結髮的妻子,總的來說是個非常大度,又明事理的女子,不然他也不會娶第八房小妾,放眼同一批官級差不多的朝臣,就他小妾數量最多。
正妻站在床邊,就算身下躺的是天仙,也索然無興。
秦操從來都沒怕過尚書夫人,是以,整理好衣服,就坐在床邊。
董大山去拉夫人,“走吧,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再說。”
尚書夫人姓阮,也是個性子非常倔的人,董大山硬拽著要她走,她非不走,看著秦操的脖子,她轉過臉質問身邊的丈夫,“董大山,你知道你剛納回來的妾,是個多麼敗家的敗家子嗎?”
董大山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阮氏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來問我,你應該問你的新歡,她脖子上的東珠項鍊去了哪裡?”
被阮氏這麼一提醒,董大山才發現秦操連睡覺都捨不得摘下的東珠項鍊不見了。
這項鍊可是他從黑市上花了很大的價錢買來的,而且是宮裡的珍品,據賣的那個人說,他的叔叔曾經是宮裡的太監,為了把這串東珠項鍊偷出宮,硬是被人活活打死了。
“秦操,項鍊呢?”他厲聲質問小妾。
秦操低下頭,聲細如蚊蠅,“老爺,那東珠項鍊……”
阮氏再次冷哼一聲,截上她的話,“老爺,讓我來告訴你,那串價值不菲的東珠項鍊到底去哪了吧。”
宮裡的事不順利也就算了,家裡還不安寧,董大山神色不耐道:“快說。”
阮氏一開口就道出秦操脖子上的東珠項鍊,如今在七王妃遲靜言手上。
董大山聽後,無比震驚,他的小妾什麼時候和七王妃牽扯上關係了?
阮氏不想去追究那串項鍊到底去哪了,她來找董大山是覺得他處事不公,為什麼,她女兒出嫁,她暗示把那條價值不菲的東珠項鍊作陪嫁,他以那是宮中偷流出來的東西,被人看到了會惹來殺頭大禍而拒絕了。
他倒好,一回頭就送給秦操了。
秦操,秦操,她一個歌女,還真好意思用貞操的操作名,也不覺得害臊。
秦操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看阮氏已經公然在董大山面前說她的種種不是,當即也火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到最後,董大山被她們吵的頭都要爆炸,用力拍著桌子,“都給我閉嘴!”
兩個女人都閉嘴了,卻都在看了他一眼後,離開房間。
耳邊沒有聒噪的爭吵聲,董大山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他誰也沒有去追,重新躺會到床上,打算好好睡一覺。
才睡著沒多久,又被人吵醒,這次吵醒他的人是董府的管家。
管家告訴他,外面有同僚要求見他。
他收拾一番,去前廳,聽同僚們告訴他的那些事,才知道,他只是睡了個覺的工夫,事情怎麼就變得那麼嚴重。
七王妃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把京城大官的內眷都吸引到“萬花樓”去聽她講課了。
講課,只有先生對學生才配用,她一個女人,哪怕是尊貴的王妃,用那兩個字,似乎也不合適了。
遲靜言就是遲靜言,不管是出嫁以前,還是出嫁以後,她都一如既往的兇殘彪悍。
董大山他們趕過去時,“萬花樓”座無虛席不說,而且門口站的穿藏青色衣服的猛男根本不讓他們進去。
虧得遲靜言嗓門大,站在門外,也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說:“一個青樓女子說出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太好,可如果你要說一個青樓女子晚上接客,白天還堅持去私塾聽課,就滿滿的正能量了,所以說話的時候,要順序特別重要。”
屋子裡的女人徹底瘋了,屋外的男人則徹底呆住了,七王妃會把她們教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