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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靜言閉上眼睛,等到快窒息時,端木亦塵才鬆開她。
指腹輕輕輕輕勾勒她的唇線,那鎖在她身上的目光,深情而專情,像是一輩子都看不夠,一輩子都愛不夠。
遲靜言被他的灼灼發熱的目光,看得也心裡熱熱的,這就是兩個相愛的人,產生的化學反應。
身上沒帶藥,遲靜言肯定不想和他那啥啥啥。
哪怕外面再怎麼瘋傳她懷孕了,這孩子還不是來的時候。
她掙扎著從端木亦塵的懷裡坐起來,把他開始不老實的手抓在手裡,攤開他的掌心,慢慢的畫著圈,“亦塵,你剛才不是想知道章巧兒怎麼忽然想進宮做妃子嗎?”
端木亦塵點頭,有個事實,他不得不承認,自詡少年聰明的他,很多方面根本抵不上懷中的小女人。
只是掉進湖裡,然後被救起,為什麼前後的變化這麼大。
在遲靜言的訴說中,他再一次見識到這個小女人思維的縝密,每走一步都堪稱完美的計劃。
她昨天晚上聽冷雲說起範氏一族已經到京城外,就開始擔心他。
如果不是她再次提起,連端木亦塵都忘了,得到範氏即將要回京訊息就是在謝丹丹那裡。
很好的記性,很好的善於利用,她去了謝丹丹那裡,還很巧的看到了章巧兒。
利用京城那幫女人對她的崇拜,在故意賣了個關子後,再把身份亮出來,果然把章巧兒刺激的昏過去了。
至於她為什麼會斷定章巧兒會昏過去,不過是在現代,她做檢察官時,有的時候為了幫到被害,把兇手繩之以法,她研究過很多病例。
其中就知道像章巧兒這樣噸位的人,是不能受刺激的,一旦受了刺激,她們渾身的血液會直朝大腦湧去,昏過去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
至於後面,把章巧兒捨近求遠送去太醫院院正的府上,也不過是因為在謝丹丹那裡聽到的另外一個訊息。
女人果然是很多男人倒黴的推手,醫院院正死了丈夫的小姨子,把醫院院正最近還在忙著找神醫的事告訴了謝丹丹。
遲靜言這才會把章巧兒送去孫府。
至於後面的,章巧兒醒來後,忽然堅持要入宮當妃子,遲靜言也說了,到底是怕端木亦塵責罰冷漠,她強調是她逼迫冷漠的。
她都這樣說了,端木亦塵哪怕有天大的怒火,也不會再去責罰冷漠。
提到冷漠,端木亦塵才發現本應該貼身保護遲靜言的冷漠,連遲府也沒跟去,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對冷漠的擅離職守,端木亦塵是真的動怒了。
遲靜言倒了杯茶給端木亦塵,然後到走到他身後,討好的替他捏著肩膀,“塵爺,等會兒看到冷漠,你可千萬不要責備他,他其實是……”
他身為遲靜言的貼身護衛,卻大半天沒有出現,只有一種可能,被遲靜言差去幹其他事了。
冷漠也運氣不好,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正廳,看到端木亦塵也在,他明顯有點意外,“王爺……”
端木亦塵淡淡看著他,“去哪了?”
冷漠朝遲靜言看了看,對端木亦塵拱手跪下,“王爺,屬下錯了。”
“錯在哪裡?”端木亦塵看著下跪的人,不依不饒地追問。
“屬下錯在……”冷漠一開口才發現,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爺,你就不要為難他了,是臣妾讓他去章府通知的章太傅。”遲靜言是個好孩子,勇於承擔責任,低頭看自己的手,聲音也明顯壓低了很多,“不然你以為章太傅怎麼會來得那麼及時。”
端木亦塵還真被她後面半句反問給噎住了,扶額一聲嘆息,“言兒……”
應該是他不知道說她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