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他看穿什麼,直到確定了,才嘆道:“老前輩,這等陣勢,實在是天下一等,氣魄比起當年那位設下十大神關,以陣勢定住魔淵的先賢都強,可這實在是……”
吐了口氣,才道:“難成啊!”
“所以,老夫才特地過來找你!”
天機先生聽了,神情也似有些黯然,低聲一嘆,道:“崑崙劫數之後,易樓便開始參研此陣,為之不知耗盡了多少陣師的心血,這一道大陣若成,便是如今的天元,亦有相當的把握渡過大劫,只是,前期的推衍,固然順利,但漸漸的,卻開始露出了越來截止多的問題,甚至說,我等愈是推衍,愈是感覺絕望,人心有時窮啊,我等已不知想了多少辦法,又請了多少高人前來相助,但終究還是確定,這陣道的確是缺了一塊,還無法派上用場……”
方原靜靜的想著,易樓作為七大聖地之一,在世間露面極少,原來是在做這件事。
心間有些佩服,但還是搖頭道:“老前輩來找我,應該是知道我略懂太古陣道,所以想從這方面找個方向,只是晚輩陣道不精,剛才推敲了一遍,竟是全然無處著手……”
天機先生欲言又止:“那你……”
方原想了想,道:“魔邊事了,晚輩會往易樓去一趟,認真推衍此陣!”
天機先生鬆了口氣,笑道:“如此便好,老夫給你看的,只是這一道陣圖已成形的部分,還有大量的推衍之數及念頭未給你看,或許等你全部瞭解之後,會有些想法也說不定!”
方原點了點頭。
只是在他心裡,卻不這麼認為。
在天機先生看來,方原只是看到了這一道陣圖的表象,加上時間太短,對此陣也只瞭解個大概,因此直接說無處著手,還有些商量的餘地,如果他認真的看過所有的推衍之術,再細細推敲,便說不定可以靈機一動,有些靈感,只是他不知道,方原看起來只看了盞茶功夫,卻已經用天衍之術推衍過,知道這一方大陣委實有著一個太大的缺口,是走不通的。
當然,這話方原如今尚不能說,說了天機先生也未必會信。
而且,方原自己也未嘗沒有一個念想,想等著看到了那具體的推衍結果之後再說,如果自己當真可以幫上些忙,使得這一道大陣出現在魔邊上空,那也的確是大功德一件!
天機先生收起了這一道陣圖,二人便又敘了些閒話。
兩人都是陣師,自是說些陣道之理,尤其如今在魔邊,觀看著這魔邊十大神關猶如神蹟也似的大陣,各抒己見,更是投緣,看看即將日幕,天機先生已經將他珍藏的茶丹飲盡了三枚,這才意猶未盡的起身,與方原約好了有時間再同觀魔邊十關,這才笑呵呵的離去。
方原在身後的雲中,起身向天機先生行禮。
而在周圍的雲氣裡,也出現了好幾道身影,遠遠的行禮。
直到天機先生的馬車,消失在了北方,那幾道身影,才向著方原飛了過來。
“呵呵,明知道我們在等你,還與老先生聊這麼久,品著丹茶論著陣,讓我們喝風,方道友你不地道啊……”
只見得雲氣裹挾之中,有著一位身披白裘,懷裡抱著長劍的年青人,一位破衣爛衫,手裡拿著一個油紙包著的燒雞的叫花子,還有一個身穿紅袍,鮮豔如血的女子,以及一位赤腳挽褲腿,腰間繫著一個魚簍,倒像是漁夫也似的男子,一邊走來,一邊有笑聲響起。
“我在鎮魔關呆了這麼久,你們一直不來,偏在這時候找上門來?”
方原轉頭看向了他們,也是笑了笑,請他們過來。
來的不是旁人,那身披白裘,懷裡抱著長劍的,自然便是洗劍池白袍劍師李白狐,方原與他,曾經並肩而戰,也算惺惺相惜,只是後來,方原去雪原求劍,他則在崑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