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對。”
“個子本來就高,還坐的這樣筆直,你後面的那一位一定不好受吧。”
“……”他該承認嗎?位子本來就是她挑的!
“要是我前面有你這麼一柱子擋住,一定特想把你給削短一截。”
“……”喬言默然半晌,再說話時,那段鏡頭早已過去,“突然話多起來了,今天一直衝你發火,不生氣了?”
秋逸立刻拉長了臉,直接將爆米花桶擱他腿上去。
氣,怎麼能不氣,但最氣的還是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不中用,還偏偏玩火,引火燒身方才醒悟。
只是彼此之間,都沒有再說什麼。
電影中的情侶雲雨事畢,相擁在一處看盡滿目蒼涼。戰地黃花,殘日血陽,癱瘓的城市殘喘苟延。
短暫的歡愉已是奢侈,竟還有時間來談情說愛。
男主角裸著上身,胳膊上留著幾道血痕,一開口地地道道的倫敦音。
“親愛的,聽過John Alan Lee的愛情三角理論嗎?”
女主角棕色長髮,在斜陽裡分外柔亮。
“是的,親愛的,我們高中那會兒,你就說過。激情、親密、承諾,你還特別告訴我,第一階段裡,有性驅動下的肢體語言,並強烈渴望與伴侶結合——但你連我的手都沒摸過,是因為那時的你不夠愛我嗎?”
“不,親愛的,”男主角拂上女主角的臉,出奇的溫柔,“只是那時的我還沒有給你未來的能力。因為我愛你,所以盡全力要給你幸福,可那時,我只能給你痛苦。”
“哦,親愛的,別這樣說……”
喬言拿眼尾的餘光瞥了身旁的女人一眼,卻無意被她臉上的波光瀲灩所驚擾。
他挪了挪身子,僵硬的胳膊舉到半空,在她肩頭只差一寸的地方停下。
最終收了回來。
“不過無聊的幾句臺詞,你就能哭成這樣?”他的話裡只剩下淺淡,沒有絲毫揶揄,“別哭了,嗯?”
喬言掏了掏褲袋,居然空無一物,他的手帕!
瞳仁幾乎在一瞬間緊斂,他從秋逸膝上扯過原本不願再要的外套,四下一翻,又是沒有。
心下煩亂如麻,正想著手帕可能會在哪兒時,秋逸一聲不響開了提包,將一張軟綿綿的東西塞進他手裡。
“是找這個嗎?”
秋逸拿手背擦了擦淚,看著那手帕,鼻尖更酸一分。
是宋潔兒送的嗎?她真的很想問。
喬言已如釋重負,反反覆覆地檢視,緊緊握了握,這才展開來去擦她的臉。
秋逸往旁一擺,躲過了。
喬言眉心一蹙,壓低了聲音告訴她,“秋逸,我不會吃了你。”
秋逸已然垂下了眼皮,“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愛情三角理論。在一起那麼久,卻連手都沒碰過,是因為不愛,還是因為壓抑著自己?是我的問題,還是……他的?”
這一刻,於喬言來說,漫長而難熬。
她脖頸處暗紅的吻痕,她尋找莫景深時失措的臉龐,她看向他時滿眼的鄙薄……
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見到的。
話中的意思,他聽得分明——她和莫景深之間尚且清白。
但她此刻的自省,卻是一針催化,足以將她一步步推向莫景深一方。
這,怎麼可以……
喬言冰涼的指尖貼上秋逸的臉時,她比他的手掌,戰慄的更為厲害。
那樣常常露出高傲的一雙眼,在和她齊平的地方靜靜望她,似有渴望有無助有懇切有迷失……又似是漆黑墨染所有,原也空無一物。
但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