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封虛弱道。
這一次,他是真的沒臉見人了。其實,他的傷並不嚴重,基本都是表面傷,只要修養一兩天就能生龍活虎了。
但是,不知道敖冰菱是不是存在報復心理,每一拳,每一掌專門打臉,任憑蕭清封閃避的速度再快,也沒擋住全部攻擊。半個時辰,就成了這副悽慘的模樣。
如果不是真凡他們找來,蕭清封真不知道還會遭受多久的蹂躪。總而言之,這半個時辰,他一直在艱難中度過,真是一言難盡。
這一次,他是英名盡毀了。在日後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會有心理陰影。
“師兄,你怕什麼。她跑到星陽峰來行兇,還反了她了。”真凡不解蕭清封的決定,嚷嚷著要去報仇。
“別胡說八道,我們只是切磋而已。”見真凡還想說話,蕭清封搶先道,“行了,先將我扶回洞府再說。”
說到這裡,蕭清封轉頭對著神色不定,略有些尷尬的柳如言等人道:“諸位師弟師妹,對不住了,師兄我怕是不能盡地主之誼了,你們自便吧。”
“真封師兄不必客氣,養傷要緊,我們就不打擾了。”
蕭清封覺得沒臉見人,柳如言她們也覺得尷尬異常。本來是一副賓主盡歡的場景,沒想到轉眼之間就成了這副模樣。還好蕭清封心胸開闊,不然的話,估計還要怪到他們身上了。
“如此也好。”只是稍微思索,蕭清封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真飛道:“師兄,你幫我們送送他們。”
“師弟放心!”
真飛正色的點了點頭,看向蕭清封的神色有些莫名。其實,他很好奇,蕭清封與那女子究竟有何仇恨,這完全是衝著讓蕭清封沒臉見人去的。
回到洞府,蕭清封就將真凡趕出去了。
他這副面貌,可是真的不想見任何人,即便是最為熟悉的真凡師弟。
當然,他也沒有那麼脆弱,並不像別人想象的那樣有很多的負面情緒。早在踏入這一行開始,他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一個人,不可能一帆風順。不斷的磨練,才是進步的基礎。
他相信,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咳咳,諸位,你們怎麼看剛才的事情?”
站在飛鶴上,求心將手中的摺扇一一折起,強忍著笑意,對著身邊的柳如言等人問道。坦白說,他對元陽宗的弟子都沒有什麼好感。憑什麼他們能夠在元陽宗修行,高人一等?論資質,論手段,論心機,他自詡不遜任何人。
“咳咳!這事兒我們不便多言吧?”
陳昇假意的咳嗽一聲,話是這麼說,但實則上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這不得不讓他樂啊。在蕭清封以十二回合戰勝蔣劍恆的時候,是何等的高人姿態。在竹亭中品茶的時候,是何等的君子之風。但是,沒想到轉眼之間就被人打臉了,還打得讓他有苦說不出。這種強烈的反差,讓他不想笑都不行。
“你們倆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小心禍從口出。”
趙如芸眉頭一皺,在場眾人,只有她與蕭清封關係最為密切,自然會為他考慮。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但是那是朋友之間的互損,絕對沒有惡意。她深刻的記得,自己能夠在元陽上宗修行,就是因為蕭清封的幫助。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陳昇無所謂道。
唰!
陳昇剛剛說完,一道劍光襲來。他感覺到了劍光,但是身體的本能跟不上思維。頭上的頭冠被直接削掉,黑絲長髮隨風而散。
“下次再敢胡言亂語,掉的就是你的頭了。”
一道冷冽至極的聲音在空中響起。眾人抬頭一望,只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背影閃現,轉眼就消失不見。
望著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