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萬分,也更替唐棣耽心不少,惟恐唐棣不是她的對手。他哪裡曉得,這一年來,唐棣在哀牢山中,接受四位武林中的奇人,傳授藝之後,現在的唐棣可不是一年前的唐棣了。
唐棣忙道:“原來你是雪娘,我卻誤會你是黑姑了,昨晚在下言語不加檢點,難怪姑娘誤會了。喏喏,在下這裡陪個不是,向姑娘道歉,常言道:“不知者不罪。”就請姑娘多加原諒,寬恕在下誤認了姑娘,言語多有冒昧!”
哪知道唐棣此言一出,那雪娘反而面上變了顏色。
周衝邊往後退,她卻也是後退了兩步,道:“你已與黑姑言語無忌,你們……”
鐵霸王周泰大叫道:“可糊塗我死了,大哥,這小妞兒是誰?當真小是那黃衣的小妞兒。”
說著,兩手抓著腦袋,望望雪娘,又看看周衝,再瞧瞧唐棣。
這不僅不只是周泰糊塗,那老頭兒和小姑娘,又何當不奇詫,不知他們這三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唐棣想到她們乃是同胞姊妹,一母所生,說出來自不要緊,藉著這個說話,也好讓雪娘明白昨天晚上誤會的原因,也可得到她的諒解,便說道:不瞞姑娘說,在下在哀牢山中,得到黑姑盜藥療毒,已感激不盡,況她這一年來,因為我使她母女不得常見,你們姊妹終年分離,我怎能不感恩圖報!這兩天來,聚首時刻雖然不多,但卻已推誠相見,言語無忌了。”
那雪娘呆呆地聽他說完,見他誠摯之情,溢於言表,敬愛之心,由衷而發。他哪是一個輕薄的男兒,正是情之深,言之切,不正是一年前的唐棣,而且,今日之事,她實是親眼目睹,現下想來,他實在沒有偷窺那姑娘更換衣裳,他……他……先前這個開朗的面容,瀟灑的儀表,仍舊是她朝思暮想的唐棣。
那麼,她該高興啦,事實正好相反,倒像是失魂落魄一樣,幽幽的嘆息,幽幽的轉身,也幽幽地走啦!這次沒有回過一次頭,只有哀怨和失望!向來的方向走去,兩眼溼潤,滿腹辛酸,又向何人傾訴呢!
雨更大了,有如傾盆而下,但是她卻有如不覺,真是淚水與雨水同流,傷心共悔恨齊來,走向雨中,漸漸水消逝於煙雨濛濛之中。
直到她身形的白影,漸漸隱去之後,這幾人皆愕然怔在當地,卻動不得,不知這白衣姑娘,為何先前兇得要命,到最後卻黯然神傷幽怨離去?
那賣藝的祖孫心中暗想:“先前她那麼恨恨地指認這少年,怎麼被他幾句一說,不但不兇狠啦,反而失神落魄幽怨、黯然、垂頭喪氣轉身冒著大雨,不言不語的走了,真是令人心中生疑。”也更覺得這白衫姑娘,奇詭莫測。
那周衝也是摸不著頭腦,驀然間在此地見到她,周衝真是嚇了一跳,哪知卻這般無精打采的去了?只有鐵霸王周泰不想,嚷道:“大哥,咱可不喜歡這個小妞兒!兇兇巴巴,狠如虎狼,冷冷冰冰,寒如三冬。她若不離開這裡,哪還有熱火氣。”
唐棣也是不明究竟,他可是好意相告,一者解釋誤會,免得再生事端,二來知道她昨晚所找的那位姑娘,就是黑姑,這番言語,好教她放心,等於是告訴她,今後有我伴隨著她,你們可以大放寬心,我不會教她吃苦受罪。三則說的也是實話,兩人雖然一路打打鬧鬧,玩玩笑笑,但兩人皆已生了情愫,不願再行分開,哪知這位雪娘聞言,竟不歡而走,怎能不教他愕然。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那苗疆的女兒,最是痴情,若是在她們心目中暗裡選定了情郎,她便至死不渝,即使結婚成了終身眷屬,也千方百計,防備情郎變心,這便是在苗疆女人盛行放蠱的原因。
那雪娘自在邯鄲城郊,初次見到唐棣,他年輕瀟1西,氣勢儒雅,文質彬彬,便芳心暗許,看官不能忘記,苗山崖頭,雪娘突然現身示警,也是為了關心唐棣而去。後來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