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更真實的人的活動,這些人為他們自身而存在,首先想的是滿足他們自己的慾望。但是,如果我們面對這樣的人,這些人一心想要滿足某個慾望,而這個慾望又不是我們的,我們無法阻止自己進行毀滅意義上的鬥爭。我們同樣應該將這個等於我們自己、等於主體的物納入死氣沉沉的物、歸於無限的物的範圍,肉體的佔有恰恰(分配?——編者)給妓女這樣的範圍。
不論如何,慾望總在尋覓一個活動的、生氣勃勃的物件和另一個固定的、死氣沉沉的物件。體現色情特徵的不是生氣勃勃的活動物,而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固定物,只有後者才從尋常世界分離出來。這是我們試圖引導生氣勃勃的運動物的方向的界限。這就意味著打破通常的和有意識的連貫性,以找到分離物:分離物只作為物件或融合物存在。
只有付出了這個代價,色情才是自主的,性行為才堅定不移的為自身而為之,而不是在某種程度上服從於一系列合乎情理的意願、慣例或佔有慾的需要。
這種在固態和流動之間的對立,在被消滅的物、靜止和無法把握的活動之間的對立首先具有一種矛盾的意義。這是因為,事實上,靜物一般具有延續的意義,運動具有瞬間生命的意義。這樣的對立出現在一切形式之下:這是阿波羅的美與狄奧尼索斯的狂歡的對立。不過,界限對立的辯證關係之間往往具有變化的關係。蕩婦的奔跑首先具有停留在瞬間的意義,但其次,意識的活動具有同樣的意義,意識被令它心慌意亂的物件所迷惑:從此,不可把握的激情的放縱相對於這個物件,具有了無限延續的意義。基本的主題產生於破壞有用之物的世界的蕩婦和這些免於受損之物之間的對立。在次要的主題中,蕩婦本身並未變化,但是她在那個被慾望的物件所迷惑的人的心目中具有一個折衷的意義,對他而言,她消融在一個永恆的和無足輕重的世界裡。對慾望的響應一勞永逸地否定了這個世界的曖昧,它是這個世界突如其來的分裂,這種分裂產生於意識震顫的閃電。從此,證實這個反應的是意識的陶醉或模糊,在這種反應中,狄奧尼索斯的世界在模糊世界的普遍模糊中變得無法區分,沒有意識的陶醉或模糊,瘋狂的蕩婦的奔跑就無法想像。慾望的物件的位置是清晰可辨的物的閃光世界的入口,這種閃光使蕩婦們在夜晚心醉神迷。這是賦予意識的閃光。
4。賣淫與無所事事
但是,事情無法直接發生!其價值閃光的東西不直接誘人。其實,慾望要求內涵,如同要求閃電炫目的光芒一樣;間接的道路是必要的,如果對頑固慾望的最終滿足會賦予我們。滿足首先得以實現的形式是美:慾望的物件首先是女性的美。
如果我們說一個女人肉感,這基本上是就她漂亮而言的。許多因素,一些變化的和傳統的,另外是一些相對穩定的,對美的決定性有影響。優美、女性特徵也就是美的部分特徵基本上被考慮在內。
賣淫許可的無所事事與美不是一回事:通常美與勞動共存,醜與無所事事共生。但是勞動從不適合美,美的意義甚至是逃離難以忍受的限制。一個美麗的形體,一個美麗的容顏,具有美的意義,倘若它們所表現的有用形式絲毫沒有改變它們,倘若它們不能讓人想起一種被役使並因此而變得沉重的存在。有佩爾什駿馬和令人讚美的耕牛,但是它們的美肯定具有戰勝異常艱苦的勞動的能量活動的意義,引發情慾的美,無論如何,都與勞動對立。只有優美的、甚至有點野性的形象才與對慾望的尋求相契合。肉感的形式一向是有用的必要性不曾以法則馴服的形式。從根本上來看,慾望的物件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滿足慾望的需要之外,沒有任何用途。以致於一個舞女凸起的肌肉也只有美的意義,並從根本上貶低身強力壯的魅力,甚至連舞蹈也與勞動對立,是一種自主的活動。讓人想起物質奴役的些微痕跡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