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樣,這種思想體系足以窮盡全部可能性。
人的思考不能不加區別地脫離與其密切相關的物件,我們需要一種在厭惡面前不會瓦解的思想,需要一種在將可能性的探索進行到底的時刻不迴避自身的自我意識。
Ⅱ
我的意圖不限於消彌人們迴避他們內在的真實且逃避這一事實帶來的恥辱。這第二卷體現了一種努力,努力的目標是對一些思想進行普遍的批評,這些思想使人們的活動從屬於其他目的,而不是他們能量的無用消耗(consumation inutile)。這裡要杜絕一些看待問題的方式,它們造就了奴性的形式。
我曾經認為,思想缺乏獨立,思想服從於有用的目的,總而言之,思想解體最終是十分可怕的。畢竟,當代的政治思想與技術思想達到了一種畸形的發展,將我們引向對微不足道的結果有用的目的本身。不應該有絲毫的隱瞞:這最終意味著人類的失敗。這種失敗的確沒有觸及整個人類。只有奴性的人(homme servile )與之相關,他的目光從沒用的東西,從不能帶來任何用處的東西上移開。
但是奴性的人現今掌握各個方面的權力。假如他真的沒有令整個人類服從他的原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譴責這種奴性,說明是什麼導致這個人不可避免的失敗……這或許很難……畢竟有兩件事同樣得到了證明:沒人會對奴性的人掌權的權利提出異議——所以他的失敗非常可怕!
那些對悲慘的境況感到憤慨的人的無能為力並不像表面上那樣令人驚異。如果奴性的人遭到失敗,如果結局令人恐怖,同樣可以肯定的是,實用的思想所反對的原則很久以來都沒有生命力。如果這些原則倖存下來,它們即便徒有虛名,也會令那些戰勝它們的人最終失敗。但是在這方面只是令人生厭地將遺憾一再重複下去。
我備感孤獨地在過去的經驗中尋覓的,不是既定的原則,而是未知的法則,這些法則引導著人們,假如不瞭解這些法則,我們就會走上不幸的道路。不受奴役的過去,消失在歪歪斜斜的道路中,不斷迷失自己和弄虛作假。我們在相反的方向上,在恐懼中迷失了自己。我們在恐懼中進行著瘋狂的活動和可恥的欺騙。但是被有害的記憶所戕害的人類除了過去的路,別無他途,過去不會(且不能)帶著一定的連貫性走這些路。從前一切都為幾個人的利益服務,最後我們決定一切都為所有人的利益服務。我們看到在應用時,最有害的體系是第二個,因為它並非那麼不完善。這並不意味著要回到第一個。但是——倘若我們不把消耗(consumation)作為行動的最高(souverain)原則,我們就會抵擋不住這些可怕的混亂,沒有它們,我們就不知道消耗我們擁有的能量。
Ⅲ
我自相矛盾的態度要求我指出一個體系的荒謬性,在這個體系中一切都有用,沒有什麼是自主的。我無法做到這一點,倘若我不表明一個沒有什麼自主之物的世界是最不利的:但總的來說就是,我們需要獨立自主的價值,因為擁有無用的價值是有用的……
這就很難支援我在這部著作的第一卷中提出的原則,我在第一卷中闡述了生產與消耗與非生產消費(consummation improduc…tive )的關係。當然,我指出生產沒有消耗重要,但是我不能相應地讓人看到在消耗中有某些有用的東西(甚至最終對生產有用!……)
這第二卷差別很大,它描述了人類精神中通常被視為無價值的一種能量消耗的效用。沒有人能由此從色情自主特點轉到它所擁有的用途上來。性至少是對某種東西有好處的。但是色情……這一次指的是一種自主的形式,它沒有任何用途。
從一種被社會排斥的、通常與羞恥相關的活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