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地盯著她,就像去年跟那個通緝犯一樣。”
上官笑了,“你這麼說她,不怕她知道了……給你個難看。”
“說話小心點,剛才那筆賬還沒跟你算呢!”方曉飛聲厲色茬地。
“好啦,我走了。”上官說著向後臺走去。
方曉飛掃視了一番大廳,心底的那份不安又湧上來,今晚,會出什麼事嗎?那個警察到底是做什麼的?不行,得趕快找到他。可是滿滿一大廳的人,那個傢伙隱身在這裡面,就像一粒沙落在沙漠中。來賓又個個身體不菲,自然不能一一排查。
他迅速地轉著大腦,一個姑娘走過來,“方隊長好!”
正是何蘇琳的副手徐青青,方曉飛不認識。“你是……”
“我姓徐,我在找我們何部長。”
“小何?何蘇琳?她不見了?”方曉飛這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徐青青點頭,“也就一會兒功夫吧,剛才給你們發打火機,她還在呢。”
“噢,不要緊的,小何部長我派人去找,現在要你做一件事。”
“什麼事?”徐青青問。
“你們的保安你都認識?”
“是的,我們常常在員工餐廳吃飯。”徐青青說著,又補充道,“酒店為我們提供一日三餐。可以隨便吃,不可帶。”
“那這樣,你讓你們所有的保安,胳膊上都扎一塊白毛巾或者白色的什麼東西。”
徐青青想了想,這樣吧,我讓他們馬上把領帶換成黃的。“
“黃的?顯眼嗎?”方曉飛對此表示懷疑。
徐青青笑了,“那是為了應付特殊情況特製的,可以散出熒光。”
方曉飛眼一亮,“這太好了,如果領帶夠,也給我們的警察一人一條,回頭就還你。”
“成,那我去了。”
“三分鐘,不能再拖了。”
“成!”徐青青一口答應。從她的語氣就可以想見她們酒店的辦事速度。
送走她,方曉飛稍稍放下了一點心,轉身去找隊副,隊副卻像蒸發了一樣,幾個同事都說沒見他。正好城南派出所的副所路過,方曉飛叫住他:“陳所,見我們隊副了嗎?”
“這你可算問對人了,你們隊副被咱們書記叫走了。”陳副所是個胖墩墩的人,一臉笑模樣,供起來就是一尊活彌勒。
“書記?哪個書記?”方曉飛問。今晚大大小小的書記足有幾十號。
“還能有哪個書記,自然是咱們的政法委書記老劉了。”陳副所笑嘻嘻地。
“劉書記叫我們隊副作什麼去了?”
“他不去年有人送了只什麼巴兒狗,寶貝得跟什麼似地,親自養親自喂,這不走了老半天不放心,怕家裡人不好待,揪了你們隊副到外邊給打電話,要老婆記得給巴兒狗洗澡。”
“打電話幹嗎跑外邊去?”方曉飛急了。
“這裡邊吵吵得能聽見嗎?你聽聽這聲兒,跟捅了馬蜂窩一樣樣的。”
“劉書記他幹嗎不自己去?”
“他沒空啊,他正跟吳書記打太極呢,他二兒子正在北京念大學,他得提前鋪路不是?”
“他兒子不是去年才考上的?他在那叫什麼酒店請客,我們都去了。”
“瞧你,鋪路鋪路,就得提前,你知道嗎,疙瘩鄉派出所有個小民警,12歲就開始領工資了。”胖所長笑得別有意味。
方曉飛嘆了口氣,這事他知道,那小民警其實是鄉長他侄兒,後來讓查出來,也沒什麼事,只是退了點兒錢。
“唉算了算了,沒空說這些,您幫我做件事。”
“行,方大隊長指哪兒,我打哪兒。”其實所長與隊長的級別不相上下,只是陳副所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