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飛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掉頭快速朝著來時的方向走。
送走了人,姬容剛來的及握緊手中兵刃,便覺得胸口一涼。
是一小節明晃晃的劍尖,寒意,便從劍身上傳來,一絲一縷,溫柔纏綿。
“咳!”猛的嘔出一口血,姬容一緊手中的刀,不顧其他幾人即將臨身的兵刃,只反手朝著持劍人橫披,是拼命的架勢。
眼見刀勢若奔雷,持劍人微一皺眉,抽身倒退。
鋒利的劍刺入又拔出,離了冰涼,卻帶出深入骨髓的刺痛和淋漓的鮮血。
身子一晃,姬容並未停頓,卻反藉著這一晃之勢轉回了身,同時抽刀。
刀光如銀練,一閃既逝,同時也帶走了一條人命。
“好!”沙啞的聲音響起,卻是那持劍蒙面人的。
“過獎。”彎了彎唇角,姬容回答,眼神卻越發冷靜。
“鳳王果然好武藝,可惜委實過於婦人之仁了。”沒有再次動手,蒙面人反而和姬容聊起了家常。
“這就不勞閣下掛懷了。”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清楚知道自己實在不宜再戰下去,姬容也就接了對方的話。
“凡成大事者,最要不得的,便是這婦人之仁。”似乎沒聽懂姬容的意思,蒙面人自顧自的說著。
“婦人之仁?”一挑眉,姬容的眼裡染上了一層薄薄的譏削,“身為羽國的皇族,若是連一個臣子都保護不了,那也不必成什麼大事了。”
“這隻在嘴上說的大義鳳王就不必拿來顯擺了,你我都知道——”說到這裡,蒙面人神色一動,忽的住了口。
胸前的傷口還流著血,姬容極力的聚攢著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卻只覺手腳越發的冰涼。
側耳聽了片刻,蒙面人只朝姬容掃了一眼,便明白了姬容此時的狀態。
若是現在不計代價要擊殺,也非不可能,不過……藏在面巾之後的唇角略彎了彎,蒙面人開口,聲音卻是柔和的——是他本來的聲音:
“我們還會再見的,大羽的鳳王。”
言罷,蒙面人再不戀棧,剎那抽身離去。
正是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傳入姬容的耳裡,其間還伴著姬振羽焦急的聲音:
“皇兄?皇兄?”
心下一鬆,姬容再也支撐不住,腳下一個趔趄,便往地上栽倒。
“皇兄!”
意識陷入黑暗之前,姬容聽見了就在耳邊的呼喚。
是振羽……昏沉的腦海裡浮現了這麼一個認知,心,似乎也在一瞬間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充滿,姬容微微鬆了緊握的五指,任由鋼刀滑下。
“噹啷”一聲,利器掉落,聲音冷清,代表的,卻是不曾說出的信任。
皇城 鳳王府
彷彿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姬容慢慢自黑暗中清醒,只覺渾身疲憊,不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皇兄?!”不待姬容開口,一直陪在旁邊的姬振羽就急忙出聲。
“……”動了動唇,在發現聲音暗啞難聽之後,姬容剛皺了眉,便看見一隻手遞了水過來——是姬輝白。
同樣站在姬容旁邊,姬輝白神色雖依舊沒什麼變化,但眼中的關切卻騙不了任何人。
微微點頭,姬容試著抬了抬手,卻只覺酸乏無力。
將姬容的狀態看在眼裡,姬輝白順著床沿坐下,先扶起姬容,讓他斜靠著床頭,這才端起茶杯,一點一點的喂著姬容喝下。
啜了幾口,待喉嚨中火燒火燎的感覺褪去後,姬容開口:
“我睡了多久?”
“足有兩天了!”姬振羽搶著回答。緊接著,他頓了頓,又帶著一絲愧疚道,“抱歉,皇兄,若非是我……”
“姬一是叛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