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被褥。
田甜訕訕的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他真的往地板上鋪上被褥,才放下心來,“你們家這麼多房間,你為什麼不去別的房間睡?你自己的房間呢?”
華逸飛嘆了一口氣,“我的大小姐,現在都幾點了?傭人們都睡下了,我是不想傭人們都興師動眾的給我打掃房間,沒事,我睡地板,沒問題,你乖一點,趕緊上床彆著涼了。”
他不以為意的鋪著地鋪,可這麼冷得寒冬睡在地板上真的沒問題嗎?
望著他時不時還在咳嗽的背影,心底的某一處就被他敲開了一個口子。
“要不,你睡床上,我睡地板吧,你的病才好,還在咳嗽呢!”她憂心忡忡的睇著他有些佝僂的後背。
華逸飛鋪好被子,直起腰來,朝她婉然一笑,“小傻瓜,我華逸飛就是再渣,也不能讓我的女人睡在地上!再說,你身子骨比我可單薄多了,你要是不想讓我操心,就趕緊的,上床!睡覺!聽話!”
他從櫃子中拿出睡衣來,就走進浴室,淋浴間裡立刻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攪得田甜心亂如麻,她該怎麼辦?讓他上床?還是繼續讓他睡床下?
就在她的腦袋糾結的快結成蜘蛛網時,浴室的門倏地一開,只見華逸飛穿著一身咖啡色的條紋睡衣踱了出來,他手中還拿著一條大毛巾,擦著滴著水的頭髮,像個居家男人一般讓她的心莫名的安穩下來。
“怎麼還不睡?你不困嗎?”他無所事事的坐在地鋪上吹著頭髮,屋裡只開了一盞橘色的床頭燈,瑩瑩的燈光下,灑在他的側顏上,田甜就那樣仔細的看著他。
他長得可真好看,狹長的桃花眼上一雙濃密的睫毛,輕輕抓著她的心,他的面板比她見過的任何男人都還要細膩白皙,如果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也不為過。
“看什麼呢?”華逸飛驀地抬起睫毛,看向她,發出一聲低淺的輕笑,眉宇間不免染上一抹得意之色。
“你再這麼花痴的看著我,我可不敢保證能堅守陣地!”他的薄唇勾起一彎邪魅,讓田甜頓時一慌,二話不說,就閉上了雙眸,可愛的無以復加。
華逸飛不覺莞爾,還是躺了下去,如果她不願意,他又有什麼辦法!不過他愛的不就是她這純得能掐出水的性子嗎?
紐西蘭的房間裡並沒有燒暖氣,而是採用的空調,木地板上的寒氣還是不由自主的滲進他的被褥,他忍不住輕輕猛咳了幾聲,田甜就倏地彈起身子,嚇了他一大跳。
“田甜,你是不是做惡夢了?”他擔憂的望向田甜,可喉嚨口又是一陣奇癢無比,“咳咳咳!咳咳!”
“地上太冷了,你上來吧!你別動就是了!”她終於心疼的發了話,他的每一聲輕咳都如同刀子般扎她一下。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在地上睡吧!我沒事,你快睡吧!”說著,他又躺了下去,她怎麼會理解他守著她卻不能碰的感受有多折磨人?
“你到底上不上來?還是又逼我穿衣服回家?”她不得不出言威脅,第一次變得如此彪悍,讓她不覺心中腹誹:這個該死的臭男人!怎麼能這麼不聽話!
華逸飛終於施施然的爬起身來,可內心深處卻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他小心翼翼的鑽進她的被子,卻只聽她一聲恫嚇,“stop!你要是敢越過中間這條線,看我走不走!”
他在心底不覺暗罵一聲“**”,可還是很乖巧的躺在距離她一尺遠的地方,不敢越雷池半步。
兩個人都望著天花板發呆,田甜只覺心窩裡有頭小鹿在亂撞。
華逸飛忽然側過身子,枕著手臂,看向田甜的臉蛋,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只見她倏地就閉上眼眸,一雙小扇子還微微顫動不止,異常可愛。
“你是不是也睡不著?”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