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月聽他竟然承認了她的猜測是對的,,張玄真這是在說謊,還是說的真話?若是真話,蘇伯玉究竟想幹什麼?他為何要將真相告訴她?緊緊皺了眉,不露聲色地試探道:“朕越發搞不清楚蘇伯玉的真實意圖了,他想幹什麼?”
張玄真平和冷靜道:“貧道若說出來陛下便少了學習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陛下繼續將自己當做局外人冷靜耐心看下去,屆時就明白了。”
商凌月眉頭皺得更緊,下意識問:“會死人嗎?”
張玄真嘆息一聲,輕點點頭,商凌月苦笑了笑,心情有些沉重。每次蘇伯玉動作,都要死人,他可真是殺人不見血,每件事表面看起來都是如此得符合常理,讓你找不到他殺人的任何證據,他陰狠勝過蘇朝恩,手段更加比他高明。
張玄真隨即未再跟她繼續說話,反而取了紙墨筆硯,起身揹著她寫了些東西,待墨跡從書架抽出
一本書夾在了裡面,交給她:“這是答案,等南詔事情過後,陛下再開啟,看自己判斷和貧道今日所言是否符合。”
商凌月本剛還在想張玄真是替蘇伯玉故布疑計,要把她也算入謀劃的一環,可見他如此做,又推翻了這個想法,接過書收好,餘光掃過,這上面肯定寫的是蘇伯玉在南詔動亂上的謀算,張玄真不會作假,他經過蘇伯玉授意才敢如此做,連洩露自己的目的都不怕,蘇伯玉真實張狂肆無忌憚到了極點,笑著仰視他:“你可真是變著法子的考驗朕,還次次不重樣。”
張玄真溫和道:“如此方能在最短時間內讓陛下掌握最多的東西,陛下用心好學,進步神速,貧道實在是出乎預料,陛下現在已經能做個合格的皇帝。”
商凌月略帶沉重嘆笑道:“不要誇朕了,比起蘇伯玉,朕還差得遠,他玩兒死朕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容易,等朕何時能與他搏智相鬥時,才是真合格了。”
張玄真聞言輕笑出了聲,篤定道:“會有這一日的,陛下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蘇伯玉至今都以為陛下還是數月前的陛下,此事不可心急。”
商凌月笑了笑,點點頭,隨即又補充道:“朕方才說漏了,還有一句,名師出高徒,也是你教得好,日後奪權,朕定要重重賞你。”
此時的劍南道成都府城門大開,數騎飛過直奔節度使府門而去。
一名內給事五品太監在數名禁衛軍護送下,落馬進入府邸。
“聖旨到,劍南節度使接旨。”
劍南節度使聽到盤鎬來人的訊息,趕緊穿衣,這聲響起後推開門就帶著家眷跪在了地上:“臣劍南節度使崔元接旨。”
太監展開聖旨宣讀。
劍南節度使聽完,心頭震驚,陛下怎會傳這樣的旨!但也未表現在臉上,恭恭敬敬領了聖旨。
太監傳完旨後走到他跟前,笑呵呵拍了拍他的肩膀:“儘快平亂,蘇公公賞罰分明,在皇都會記著你的功勞。”
崔元趕緊得恭敬笑道:“末將定速速評定亂事,將還請公公回京後多替末將美言幾句。”說完對身後俯視的僕人一個手勢,僕人端著蓋著錦緞的托盤走出來,他笑道:“這是劍南道的土特產,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公公一定收下,不然就是看不起在下了。”
太監哈哈笑著,翹著蘭花指掀起一角,露出了裡面的銀子一角便收回了手,對身後的小太監擺了擺手:“崔大人太客氣了,既然大人盛情,卻之不恭,咱家就收下了。”
隨後送走了他們,崔元臉上的諂媚驟然散去回了房間,面色嚴肅沉凝看向他的夫人道:“老夫一直不出兵平亂,就是等陛下的聖旨,可沒想到等來的聖旨竟是如此,奉義郡王密信上所言絲毫不差,這蘇伯玉比蘇朝恩更難對付,日後須更加謹慎了。”
他夫人也是將門之女,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