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麗妃,這皇上要是蓋了玉璽,四皇子登上皇位,那他們整個王家就玩完了。
“愛妃一點情面都不留嗎?”
儘管她不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但數十年的感情,景帝還是忍不住覺得心酸。
“皇上,四皇子天人資質,聰慧異常,又得民間百姓愛戴,若是登上皇位,必定能成就千秋大業。”
莫言安瞄了眼聖旨上的內容,不由竊喜,忙上前請命,而與莫言安成同一戰線的那些大臣,忙也跟著請命附和。
“朕絕不同意。”
景帝突然站了起來,大手一揮,那明黃的聖旨和案臺上堆得像小山堆一般的奏摺落了一地,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麗妃沒有看那大怒的龍眼,而是側過身子,尋找那一抹明黃,直接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撿了起來,重新放在案臺上:“既然如此,那臣妾只好親自動手了。”
麗妃捲起寬大的袖子,走到景帝的跟前,方才一直跟隨著她的隨從緊隨其後,將景帝和麗妃隔絕開來。
麗妃雙手捧著玉璽,剛要蓋上去,方才被她安置的守在門口的那些人突然飛了進來,倒在了地上,因為吃痛而發出哎呦的聲音。
“麗妃娘娘,好久不見。”
淡淡的笑容,親切的問候,像極了久別重逢的好友,麗妃看著拍了拍手的夕顏,乾涸的血跡重新又染上了另外一層流動的顏色,雪白的臉上,那一點一點的紅,嘴角向上劃出的弧度,彎彎的,像是地獄侍者收割生命的鐮刀,嗜血而又殘忍。
捧著玉璽的手不由得一鬆,只聽到嘭的聲響,四四方方的玉璽摔在地上,打在臺階上,摔破了一個角。
夕顏悠悠地走了進去,對著發愣的麗妃,甜甜地一笑,這樣的笑容更讓人岑得發慌。
伸手漫不經心地拿起那差點就要蓋上玉璽的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少時登基,至今已過數十春秋,可感上蒼。惜年事漸高,於國事,有心無力,恐不多時,已有倦怠之感,特此禪讓。四子夏天辰,俊秀篤學,穎才具備。事國君,甚恭;事父母,甚孝;事手足,甚親;事臣僕,甚感。大有乃父之風範,朕之夕影,可擔當大任,執掌朝政。眾必視之如朕!諸親王、長輩佐之,以固朝綱。另宰相鞠躬盡瘁,多年來深得朕心,封為輔國公,麗妃端莊賢淑,可為天下女人風範,賜封為賢淑太后,全力輔佐新皇。”
夕影眉眼含笑,看著臉色已經不是發白可以形容的麗妃,低低地笑出了聲,手上代表天威的聖旨頃刻間化成了碎片:“麗妃娘娘,好文采。”
“你……你怎麼來了?”
對自己的這個女兒,莫言安的心裡其實是有些懼怕的,尤其是她現在的模樣,渾身鮮血,雖然美豔得不可方物,可更多的是讓人忍不住寒顫,那種冷,由內而外,由下而上,席捲了全身。
“哦,我嗎?”
夕顏淡淡地應了一聲,看著莫言安,手指著鼻子,那雙含笑的眼眸帶著嗜血的殺氣,一瞬間,破雲而出。
夕顏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便傳來驚天動地的腳步聲:“在門口守著。”
冰冷的不帶一丁點感覺,是莫離的聲音,夕顏靠在案臺上,旋過身子,插在景帝和麗妃中間,在那金黃的龍椅上,直接坐下,底下的那些大臣剛想出言斥責,可看到那張泛著寒意的臉,不由得都嚥了聲。
“皇上,你確實該退位了。”
夕顏話音方落,齊謖、簫劍、莫青,莫離等人齊齊推門走了進來,滿身的血,殺氣翻騰,在場的那些大臣,頓時噤若寒蟬。
“夫人。”
以簫劍為代表,四人齊齊行禮的物件皆只有夕顏一個。
“把外面的人帶進來。”
“你想幹什麼?”
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