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臉上泛起了笑意,與方才帶著濃濃嘲諷的笑不同,這笑容不易察覺,卻又是愉悅的。
夕顏轉過身,看著那年輕的臣子:“文臣,你想說什麼?”
文臣是自己一手提拔出來的,又是個極重感情的人,性子有些衝動,敢於直言,他第一個站出來,他一點也不奇怪。
眼角瞥到金座之上的夏明旭,發動群臣,心道他這是想要用車輪戰來說服自己了,暗自覺得好笑,她莫夕顏能言善辯,更何況她想做的並不是請辭而已。
“謝皇上。”
規規矩矩的向夏明旭道了謝,文臣轉頭面對夕顏,行了個禮,態度十分的恭敬。
“琉璃之所以能成為天下之主,這其中自然少不了皇上的英明領導,王妃事事親力親為,勞苦功高,微臣知道您淡泊名利,不貪戀功名利祿,不過您是琉璃的功臣,我等雖然知道您的請辭與皇上無關,但僅因為此,如何能堵得住天下悠悠百姓之口,他們定會以為是皇上懾於您的功勞,處處逼迫,才使得您做出這樣的決定來的。”
文臣看著夕顏,不卑不吭,言語間沒有絲毫的避忌。
那些大臣聞言不由偷偷的看了夏明旭一眼,卻未在他的臉上發現任何不悅的神色。
“說得有些道理。”
夕顏拖著下巴,對著文臣讚許的點了點頭,文臣見她這模樣,不但不覺得輕鬆,一顆心反而被提在半空,越發的緊張起來。
“但是這件事的真相,你們知道就已經足夠了,若是有百姓問起,你們自可以告知內情,你們都是些關愛百姓的好官,難道那些百姓還會質疑你們的話嗎?即便有人質疑,但你們人人都這樣說,總會消除他們的疑慮,在此之前,我會親自向天下人澄清,我離開不過是想過安定簡單的生活,文臣——”
文臣聽夕顏喚他,抬頭看她。
“老百姓不在意誰當皇帝,他們要的只是安定的生活,皇上能給他們安穩富足的生活,那在他們看來,皇上就是個英明的君主。”
文臣嘆了口氣,夏明旭的臉頓時陰沉了幾分,孟安頓時站了起來:“皇上,微臣有話說。”
夏明旭看了他一眼,沉沉的點了點頭,眸光掃到一臉堅定的夕顏,不願再開口。
伶牙俐嘴,她若是下定了決心,在場的大臣有誰能阻擋得了。
“王妃是琉璃數百年來難得一見的棟樑之才,這兩年來,正因為有您的扶持,才能有琉璃的今日,現四海初定,小紛爭依舊不斷,南城一帶,為皇上歌功頌德,卻以王妃馬首是瞻,還有匈奴,這大半的江山是您打下的,那些想要作亂的賊子,也會因為畏懼王妃的威名而不敢繼續胡作非為,這大好的江山,需要王妃的守護。”
這江山確實好的,但是為什麼要由她來守護呢?沒搞清狀況吧,想用那些虛名讓自己給他們做牛做馬,這是做夢呢。
夏明旭已經徹底讓她寒了心,要不是看在小白也是姓夏的份上,她早就把那件事說出來了。
孟安見夕顏沉默不語,還以為自己說的話起了效果,乘勝追擊:“皇上對王妃信任有加,您突然這般急切求去,豈不是傷了皇上的心,辜負了皇上的一番信任?”
夏明旭聞言,看了孟安一眼,眉頭不由的鎖起。
夕顏聽孟安這樣說,差點沒冷笑出聲,丟擲她和皇上的感情來說事,這人是不是眼瞎啊。
夏明旭對她信任有加嗎?他根本已經是膽大包天了。
“孟大人此言過矣,微臣有幾斤幾兩重,不過只是區區幾分本事,微臣殫精竭慮,可惜力量微薄,至今還在壽英殿中,無作無為,與其這樣,還不如與我家王爺縱情山野。”
再有才能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困在壽英殿,在場的大臣心裡越發肯定,王妃請辭絕對和皇上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