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衍已經殺紅了眼,賭注不斷加碼,不出兩圈,他連還沒送到的錢都輸光了。沒錢付賭資,而且自古賭場無隔夜帳,他更沒有欠人錢的習慣。
徐盛不忍直視,湊到周時亦耳邊,說了句:“你今個兒不對啊,怎麼老針對阿衍,他得罪你了?”
周時亦瞥他一眼,聳肩,毫不在意地說:“沒有啊,手氣好。”
徐盛哧了聲,“當我第一天認識你?莫名其妙跟他較什麼勁兒?”
周時亦沉默地看了眼徐盛,口氣頗無奈地衝許衍說:“要不今天的就算了,就當玩個高興唄。”
如果他不提倒還好,他這麼一提,像許衍這種傲嬌的公子哥怎麼可能算了!
他說什麼都不願意算了。
徐盛冷笑,湊過去說:“如果你去演戲,影帝都沒你專業。”
周時亦扯了扯嘴角。
許衍不願算了,錢也沒送到,他一拍桌子,“我門口還有輛車。”
周時亦:“好。”
徐盛:“……”
大包:“……”
牌友:“……”
這次許衍不願再來麻將了,他選了德州撲克,打這種牌靠運氣外加有點心理戰。
徐盛乾咳了兩聲,可許衍沒明白。
大包不忍直視。
跟這麼說吧,周時亦打牌,你只能跟他比大小,純靠運氣這樣興許還能贏兩把,但凡是有一點技巧在裡面的,他都能給你贏得連渣都不剩。
更別說德州撲克這種還要靠心理戰術的牌種。
周時亦這禽獸,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戰。
如果跟他玩骰子,他能玩死你。
幾局結束,許衍有些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放在桌上,有氣無力道:“阿盛,你這朋友怎麼什麼都這麼能玩?什麼來歷?”
彼時,周時亦已經拿著鑰匙,起身走了出去。
徐盛看著他的背影,聲音有些古怪:“來歷倒沒什麼,學習特好,高考理科狀元,大學第二專業是計算機,德州撲克這種遊戲,他類似的都寫過好幾個程式設計了。”
許衍兩眼一黑,“臥槽,你們這是坑我吧?”
“我剛剛給過你暗示啊,你自己跟個傻子似的非要湊上去。”
……
周時亦把許衍的車給了大包,讓他開回隊裡當公車,大包受寵若驚,“這四個圈掛上面當公車,兩天我得給人舉報了。”
周時亦揮了揮手,“你賣了給隊裡當經費也行。”
大包一額頭汗,領回這麼一大筆經費,隊長還不得纏著他嚴刑拷打啊。
周時亦沒轍了,這也不肯那也不肯,想做點好事,上交國家都不行了。
“隨便你怎麼弄吧。”說完他轉身就走。
大包叫住他,“十一,你今兒個怎麼這麼……反常?”
“有嗎?”
“你以前打牌從來沒這麼認真地想贏別人的錢。”
“哦,他不是錢多麼,我幫他散散財。”
周時亦回到車上,徐盛也剛好從裡面結完帳出來,坐上副駕駛,鼻子跟狗似的,嗅了嗅,“嘖嘖嘖,女人的味道。”
周時亦沒理他,啟動車子。
外面寒風大雪,車子冰凍有些久,一下子沒打著火。
徐盛接著說,“剛剛真是去見阮蕁蕁了?”
“嗯,陳琪貝失蹤了。”
徐盛一愣,“她怎麼會失蹤。”
車子啟動,周時亦打著方向盤,說:“不知道,我們先找到小白再說。”
車廂靜了片刻,徐盛忽然面容凝重:“十一,你還記不記得,高考結束那個晚上,我們倆躲在頂樓喝酒,你說你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