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少,如果這些都爆出來,華海幾個高管加上她,都能把牢底坐穿。”
……
阮蕁蕁這幾天睡眠不好,踢被子踢得厲害,晚上睡覺的時候,周時亦就抱著她,不讓她動,可這樣的姿勢,不一會兒,兩人就熱烈如火地糾纏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精力,白天那麼忙,晚上居然如此不知疲憊。
變著花樣兒的折騰她。
一開始,周時亦怕她不適應,都不敢過於誇張。
漸漸地,等她適應了他的身體,便開始肆無忌憚了。
阮蕁蕁從小練舞蹈,身體軟,配合度極高。
周時亦甚至有點希望,天永遠黑下去,太陽永遠不要升起來,讓他們永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天照亮,太陽照樣出來,月亮會下去。
該面對,終究要面對。
不要嘆息,不要惋惜。
生命並不止於此,我要慶幸的是,我曾有一段時光,時光裡都是你。
我依舊感謝命運。
沒有讓我虛妄此行。
……
阮蕁蕁回到院落,這片老城郊區,黑瓦白牆,門口是一片荷花池,不過,池裡沒有荷花,碧綠的湖水,微波盪漾,邊上停著一輛車。
牌照是洵A1202。
跟那天在雅江小路上圍堵她跟周時亦的那輛車拍照相似,只差一位數。
阮蕁蕁的猜想早已在許衍那邊得到證實,她反倒有點沉靜了。
中午時分,微風,太陽暖烘烘的。
車裡的人按了下喇叭。
她走過去,車窗緩緩搖下,女人摘下墨鏡,衝她微微一笑,“蕁蕁,你好。”
阮蕁蕁以前沒仔細看過她,如今發現,她保養得真好,除了眼尾的部分,臉上幾乎看不出一道褶子,可以說,她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阮明山這幾年一直跟她來往,也不奇怪。
咖啡廳。
“你好,蕁蕁,我叫華珍,是你父親的女朋友。”
從別人嘴裡聽到,“我是你父親的女朋友”這句話,別提有多彆扭,阮蕁蕁直覺裡抗拒這次談話,可好奇心不得不驅使她坐在這裡。
從沒有一刻,她覺得自己那麼彆扭。
咖啡廳外,日頭西曬,風輕輕吹著枝葉,枯草飛長。
華珍脫下大衣,裡頭是一件白色毛衣,雍容地坐在阮蕁蕁對面,親和地笑,“蕁蕁,我常聽你父親提起你。”
阮蕁蕁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搭腔,“提我幹什麼,我可沒讓少讓他操心。”
華珍笑看著她,預設了她那句話,“確實,以前也是,現在也是。”
她勾了勾嘴角,沒接話。
街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華珍說話不再遛彎,開門見山道:“聽你父親說,你從小喜歡跳舞,想去巴黎音樂學院?”
“那是小時候的夢想。”阮蕁蕁抿了口咖啡,然後放下,杯底跟玻璃輕輕碰撞,發出“叮”的一聲響,似警鐘,似訊號。華珍和藹地看著她,表情依舊堅不可摧,“那你現在夢想是什麼?”
阮蕁蕁沒說話,似乎並不想與她多說。
華珍試探著開口,“世界和平?社會進步?實現共產主義社會?”
阮蕁蕁沒接話,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無處可落,只能盯著櫥窗外的枯草,泛黃的舊葉,乾涸的生命,正在一點點蛻變。
春天似乎快要來了。
外面就是淮安小吃街。
北洵市最繁榮卻也最慵懶的一條街道,繁榮的是夜晚,慵懶的是早晨。這裡的店面早晨基本不開門,都是下午三四點開始,然後營業至凌晨四五點。
夜宵攤,燒烤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