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頭,如果我沒猜錯,她大概是想逃。”
越接近真相的位置,越令人心顫。
說完,白錦輝蹲下身,握著菸屁股在地上摁了兩下,直起身,插兜看向周時亦,目光平淡,
“十一,還有一件事,我這兩天剛查到的。”?
☆、55
? 燈光明滅,白錦輝手中攤著幾張票據,有些票據陳舊破損,有些嶄新,他一一鋪陳在黑色的矮几上,一張一張攤平,指給他們看。
“9X年4月13號,上清花瓶一隻,150萬。”
“9X年4月15號,翡翠蟈蟈一隻,130萬。”
“9X年4月20號,玉人頭飾一隻,80萬。”
“……”
“9X年共計2千萬的古董交易。”
“0X年10月16號,玉杯一對,30萬。”
“0X年11月20號,大清銅幣一串,160萬。”
“……”
“0X年共計800萬的古董交易。”
“還有最近的一隻和田玉扳指,150萬。”
白錦輝把最新的一張抽出來,推到周時亦面前,然後手指了指落款的位置,舊票據已經開始褪色,落款的位置基本看不清名字,只有最新的一張能看清。
——平山古董行。
“這些票據大部分都來自這個平山古董行,還有一些是別的地區的小古董行。”
“十一,你聽過這個平山古董行麼?”
周時亦看向他。
白錦輝張了張嘴,“平山古董行的法人是阮明山……”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人生。
什麼是人生,最後,也不過是生死二字。
開頭結局都已註定,剩下的過程,看你們要怎麼走,繁冗的;簡單的;無畏的;顫巍的。
有人犯了罪,於是把一切歸咎於命運。
只有體會過最深沉的黑暗,才有資格享受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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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暮。色漸漸降臨,淮安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來來往往,像流水一樣。
華珍耐性十足,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也不多說,就等她妥協。
畢竟只有二十二歲,華珍想。
阮蕁蕁坐在對面,像一具木偶,沒有表情,說話也沒有語調,“他知道你來找我麼?”
華珍抿了口咖啡,“誰?”
而後又想起來,是指阮明山,笑笑,“你覺得他會不清楚麼?”
阮蕁蕁淡淡一笑,“也是,他昨天就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想好了麼?想好了我就讓人定機票。”
她似乎要說什麼,可能覺得與她無法溝通,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華珍笑笑,“沒事,不急,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告訴我。”
又補充道:“其實你應該過更好的生活,華海旗下有很多影視公司,依著你的外形條件是完全沒問題的,到時候我找個一線經紀人給你包裝一下,知道pretty吧?他手裡捏著很多一線大牌,你只要再稍稍包裝下,舞臺上的你一定更迷人,我覺得你就應該過這種受人追捧,而不是跟著那個男人四處漂泊,被人追殺。”
“我命賤,享受不了那種好日子。”阮蕁蕁嘲諷地笑。
華珍失笑,“你這孩子。我早摸清你的脾氣了,認定了一件事就一根筋,即使撞了南牆也還不肯回頭,男人不就那回事麼?當初,你喜歡李川的時候不也鬧得要死要活的?現在過去了,不也就那麼回事?”
“那不一樣。”阮蕁蕁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波瀾不驚。
“哪裡不一樣?我保證你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