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十一一個樣。”
黑色帽衫:“小白……聽哥一句勸,長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不靠譜,胸大的,看得見,摸得著,才最實在。”
“……”
就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胸大的似的。
阮蕁蕁回頭,冷眼掃過去,兩人頓時噤了聲。
臥槽,那眼神,簡直是周時亦的女版。
她收回視線,餘光略過坐在沙發正中央的那個男人,那人忽然直起身,往前傾俯,手肘撐在膝蓋上,低頭看著手裡的牌,擰著眉頭頗有些不耐煩。
他握著牌的手指乾淨修長,骨節分明,食指無意識地一下一下敲著牌,表情寡淡,隱隱透出一絲不耐。身邊一個戴帽子的男人突然勾住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側說了句什麼,那人忽然抬頭看向她,扯了扯嘴角,又轉回視線,表情似乎有點……不太愉快。
阮蕁蕁不動聲色別過頭,重新看向廁所裡的兩人。
張曼穿好衣服,戳了戳邵北的肩,朝門口一指:“你女朋友?”
兩人都是北洵音樂學院舞蹈系大四學生,雖說快畢業了,也許有些人一輩子都不會見了,不過邵北這樣……確實讓她很難堪。
不等他答話,阮蕁蕁合上相機,口氣稀鬆平常地說:“你要用著還行,那就給你吧。”
邵北一言不發地靠著衛生間的牆抽菸,吞雲吐霧,不解釋沒辯解,連看也沒看她。
氣氛尷尬。
阮蕁蕁打小就是孩子王,闖禍精,走到哪,闖到哪,受了委屈也只是拍拍屁股站起來,但受委屈的時候很少,她向來是個鬼靈精,有的是辦法讓別人吃虧。
來時的路上,她安慰自己,兩人在一起不久,連嘴都沒親過,也不存在失身的問題,出軌就出軌了唄,她以後一定能遇上比他更好的。
可當她真真切切站在門口,心裡也不是那麼好受。
然而,木已成舟。邵北不解釋,阮蕁蕁也不打算聽下去,她將相機塞進包裡,轉身往外走。
房間內的人似乎覺得不太盡興,就這麼沒了?
沒走出幾步,那個坐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突然開口:“等等。”
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而磁性,眼神如一口深井。阮蕁蕁收住腳步,回身瞥他一眼,挑眉:“什麼事?”那人盯著她手裡的挎包,示意她將東西留下,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下眼皮的臥蠶很性感。
阮蕁蕁冷哼一聲,將包往肩上一挎,目光挑釁。
“這還有你的事?”她盯著他,一字一字慢慢說,見他抿唇不答,瞬間心領神會,下巴衝張曼方向一點,問:“你喜歡她啊?”
張曼別開臉,掩蓋不住的欣喜。周時亦沒理她,也沒看張曼,神情清淡地又重複一遍,只是話語裡多了一分警告。
阮蕁蕁根本沒理他,挎著包跑了出去。大寶緊跟其後,她關上門,用自己“壯碩”的身軀堵在門口,拉著門把不讓裡面的人出來。
混亂間,聽到有人在叫:“媽的,這個女人為什麼力氣那麼大!”
“你以為呢?我手指頭現在還沒知覺呢!”
“臥槽!”
……
阮蕁蕁跑到了六樓,躲進一間小雜物室,摸索著牆上的開關,發現已經是壞的。
她找了張靠牆的桌子,鑽進去,掏出包裡的相機,食指輕點,翻看著剛剛拍的照片和影片。裡頭有一張照片,她剛進門時太緊張,忘記切換模式,直接按下快門,拍成了一張照片。
漆黑的房間裡,只有相機螢幕發出幽藍的光。
她低著頭,盯著相機。照片上的男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他的短髮烏黑利落,臉很小,眼窩漆黑,眼皮底下的臥蠶明顯,很性感,鼻樑筆挺,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