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存的再怎麼好,屍體總歸是屍體,我手在剛摸上她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冰涼。無心顧忌其他,我壯著膽子順著那女屍的腳慢慢摸上去。
在摸到女屍腰間的時候,還真讓我摸到了點東西。
我掀開最外面一層白紗,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掛牌。上面清楚的刻著兩個字‘養倌。’
‘養倌?這是一個職業?’馬思哲看著我手裡的掛牌問。
‘嗯。說白了就是養龜人。因為某種原因,滇王認為神龜可以給古滇帶來好運,所以一時間舉國信奉神龜。滇王在後宮也養了不少品種各異的烏龜。養倌就是當時幫滇王養龜的人。’董明修解釋。
‘可為什麼是女的?’聽這差事怎麼也不像是女的來做,可偏偏這養倌是個容顏絕美的女子。
‘養倌不是隨便誰都可以當的,要想把一隻神龜養成就要儘量避免陽氣。女子身上陰氣重,養龜正適合。就連滇王也沒見過神龜幾次。’
‘養倌的地位就這麼重要,至於如此厚葬?’
董明修皺眉‘我也納悶,養倌雖說不是隨便誰都可以,但也不至於是多大一官,怎麼會有這麼高規格的墓葬?’
‘這還不簡單。’馬思哲道‘既然各種不可能,那就說明這根本就不是這女人的墓,有什麼好納悶的。’馬思哲的分析向來簡單粗暴,不過這麼說的話就好解釋一點。但如果這裡不是這養倌的墓,那會是誰的呢?我們下來到現在,一點關於墓主人的線索都沒有。
我把手上的掛牌換了一隻手,想在那女屍身上找找看有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這跟線是什麼?’一萬指著我手下的一個東西。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非常細的絲線。一頭連著我手上的掛牌,另一頭連著女屍的裙子裡面。
‘糟了。’馬思哲驚呼一聲,趕緊翻開女屍的裙子。我拉著他的衣服領子給拎了出來‘咱不帶這麼耍流氓的,你怎麼見便宜就佔呢。’
‘佔你孃的腿,這玩意是個炸彈!’馬思哲一臉緊張的說。
‘啊?’
‘你自己看!’馬思哲把女屍的裙子往上撩了一下,我這才看見。原來在女屍層層疊疊的紗裙之下緊緊的綁著一包炸藥。炸藥下面的引信正好連著我手上的掛牌。
‘應該沒什麼事吧,這都這麼多年了,誰知道還能不能炸。’我極力安撫自己的情緒。
‘萬一要是炸了呢?’馬思哲看著我。也是,誰能說準這東西質量到底怎麼樣,萬一要是真炸了,這結果可承擔不起。
‘不是,你們先看一下這東西是怎麼個結構,我現在能鬆手把它放地上嗎?’我突然感覺手裡的這個掛牌有千萬斤重,手不停的抖。
董明修看了兩眼‘重要的好像不是那條線,而是你手上的這塊牌子。上面應該有什麼機關,估計你在鬆手的同時就能引爆。’
‘要不你抻一抻試試?’馬思哲挑眉問我。
我嚥了一口吐沫‘你們可想好,我要是抻完以後這玩意也炸了,你們可都跑不了。’
‘那你再等會,我好好想想。’馬思哲扶額。
我把手抬起來看了看手裡的牌子,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這上面能有什麼機關,別告訴我說這裡還有感測器,能感應到我的手是不是在這上面。要是真的有的話,估計我三觀會碎成渣渣。
不過我現在也不敢隨便試,誰知道哪一下不對它就炸了。
‘要不。。。算了。’阿拉說。
‘你有辦法?’我問。
‘沒有。’
‘沒事你說吧,總得試試才知道能不能行。’
‘要不就剁手吧。’阿拉說的輕描淡寫,卻讓我聽得心驚肉跳。
‘啥玩意?剁手?’我震驚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