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封,你的修行之事不用為師來操心。但在此,為師還是借用儒家的一句話來提醒你: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你的身世為師也不便多言,為師只希望,你生是元陽宗的人,死是元陽宗的神。你是宗門未來的希望,這不僅是為師的期望,也是師父、師叔伯們甚至於尊者的期望,望你能自勉前行。”
看到這裡,蕭清封頓了頓,瞬間他覺得肩上的重擔又重了些。他一直都儘量的避開這個話題,但是現在已經避不開了。
這次情魔宮之行,竟然讓尊者親自出手。不管其原因是如何,都讓蕭清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呼!”重重的吐了一口氣,蕭清封繼續往下看。
“除了以上所言之外,為師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託付給你。為師虧欠青衣太多,你日後若是有機會,替為師照顧她一二,也算不枉我們師徒一場情分。”
信到了這裡,就全部完結了。但是蕭清封覺得,這信應該還未完成。至少,他覺得師尊應該會給那位青衣師妹說些話吧。
捏著信紙,蕭清封一陣沉默。
釋然的信中沒有往日的那種師尊威嚴,字裡行間中盡是樸實真意。以往嚴肅時的爾、爾等,也改成了你、你們。但越是這樣,越讓蕭清封心中不平靜。
釋然師尊這封信雖然沒說是訣別信,但是字裡行間中都充斥著這個意思。他或許已經預料到自己回不來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書信似的訣別。
又重重吐了一口氣,蕭清封將信紙小心疊好,從新放入了信封中,然後遞給了心澤。
接過信封,心澤開口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弟,師尊信中所言的青衣究竟是誰?為兄怎麼從未聽說過?”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心澤很久,他跟隨釋然時間最長,也是知道釋然最多私密的弟子。可是他從未聽聞過青衣這個名字。
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的吐了出來,收斂心緒,蕭清封皺著眉頭回答道:“青衣,名喚江青衣,乃是武道宗年輕一輩的大師姐,同時她也是師尊的女兒。”
說起這話的時候,蕭清封心頭也是一陣苦笑,師尊叫自己照顧她一二?恐怕應該是她照顧自己一二吧。自從遇見情魔宮那紅衣女子之後,蕭清封再也不敢小看大宗門的弟子。更何況是武道宗的大師姐。
“師尊有女兒,還是武道宗弟子?”心澤臉上一陣驚愕,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這個訊息實在是太過讓人震驚,釋然作為元陽宗金丹修士,已經屬於絕對的中堅力量。但是他竟然有女兒在武道宗,這個事情說出去都沒人信。
蕭清封肯定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沒錯,師尊確實是有女兒,而且就在武道宗。其實,此事師弟我也不清楚,師尊只是提了一兩句,這次我出山,我有一個任務就是將釋然劍送給我們那位未曾蒙面的青衣師妹的。”
“師尊有女兒,那我們師母?”心澤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師母就是武道宗弟子,現在應該是堪比金丹修士的真武者了吧。”蕭清封並不知道那師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師母的修為,只能按照師尊的修為猜測道。
“那師尊他有沒有說――”說到這裡,心澤頓了頓,然後皺著眉頭道:“此事實在是太過讓人震驚,為兄還是準備馬上親自去武道宗一趟,必須將這件事情搞清楚。”
元陽宗與武道宗並不是仇敵,按道理說,師尊與武道宗弟子結為道侶應該不比這麼隱秘才對。可實際上,幾乎沒人知道師尊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聽到心澤這麼說,蕭清封搖頭道:“師尊沒有將青衣師妹的事情公之於眾,恐怕是有自己的思慮,如果師兄這麼貿然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