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回去吧,這邊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曹可瑞一臉不捨的‘嗯,我等你回來’
車門關上以後,曹可瑞還站在原地衝著我擺手,我比了兩下讓她回去的手勢,她好像也沒看見。直到汽車發動,我看不清她的人影。
我把行李箱夾在兩腿中間,把外套脫了下來。旁邊坐著個大媽,懷裡拿著大包小包。笑嘻嘻的問我。
‘小夥子,去打工啊?’
我不想解釋,就點頭嗯了一下。
大媽很詭異的笑了兩下‘這麼漂亮的媳婦,扔在這你放心?’
這大媽還挺八卦。
‘大媽,這不是我媳婦’
大媽把脖子抻過來‘沒結婚啊?’
‘啊,沒有’怎麼覺得更奇怪了。
‘沒結婚跑得更歡了’大媽撇著嘴。
這都算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本來就有點暈車,這下頭更大了。隨便敷衍了幾句,就把衣服拉過頭蓋上,準備睡一覺。
我本來打算不回家,直接轉到杭州去省不少事。後來又想了想,還是得回去一趟。
到家之後,我把兩隻銀龜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幾圈。洗了個澡,拿了幾件衣服。連歇都沒歇,直接去了機場。
飛機升起的一刻我有點不知所措,我現在是在幹嘛?
因為一張字條,我丟下了工作跑來了杭州。因為一件本該結束的事情,糾結至今。我想了想此行的目的,一半是求個結果,一半是為了馬思哲。
從帽兒山出來之後,我和馬思哲基本處於失聯狀態。這麼多天,只有一條三個字的簡訊。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馬思哲現在的狀況。況且那副字畫上的線索,又再一次指向了馬思哲。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那個什麼蒼臨南路,而是夢溪堂。
我對馬思哲家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即使幾年沒去過,印象也非常深刻。他家非常好找,離鬧市區很近。對於古玩店來說,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大隱隱於市。
馬思哲的叔叔是個很牛氣的人,在古玩界的大名是響噹噹。當然我沒聽過,都是馬思哲自己跟我說的。
他叔叔大名叫馬四野,這是我在帽兒山下面才知道的,之前我都是跟著馬思哲一起叫叔。馬四野這個人今年五十多歲,身材精瘦。年輕時候走南闖北,也幹一些倒斗的買賣。眼光獨到,每次都收穫頗豐。
慢慢的,多了不少學徒和追隨者,隨著這個身後隊伍的壯大,馬四野把倒鬥從副業做成了主業。馬四野的爸爸,也就是馬思哲的爺爺對這件事情很反對。可馬四野就一句話‘你做得,我怎麼就做不得?’老爺子差點氣的犯了心臟病。
後來的十年,馬四野的生意越做越大,從地下轉到了地上。除非有什麼油水特別大的鬥,要不然都不親自下墓。
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狂。因為一些很瑣碎的事,得罪了不少以前跟他出生入死的人。我想,霍英可能就是那個時候離開的。
你變得不是當初的你,我想要心不煩,只能眼不見。
好在生意沒有因為這些事受到什麼影響,紅紅火火一直做到了今天。
馬思哲差不多從小都是跟他叔叔一起長大的,馬四野對這個侄子也算好。因為膝下無子女,家業什麼的遲早也都得給了馬思哲。
我拎著行李箱,從飛機場出來就給馬思哲打了個電話,還是接不通。我倒不著急,反正我也憋屈不了多長時間了,到底怎麼回事,馬上就有結果。
‘夢溪堂’時隔幾年再來這,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夢溪堂的門敞開著,我敲了兩下沒人應,自己走了進去。
走的著急,沒注意到腳下的門檻,一下子差點絆摔。好像聽到了聲音,從後面走來一個人,青褂藍衫,這不以前的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