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景小心翼翼的問;“疼麼?”
沈傾搖頭;隨即問她;“那個人是誰?”
“哦;他啊;我也不認識;不過可能是蕭權的三叔吧;好像叫蕭熠。這別墅時蕭權三叔的;三樓時他的私人地盤;你說那人是從三樓下來的;我估計應該就是蕭熠了。”
沈傾淡淡點頭;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悲;甚至不帶絲毫怒意;顧眉景不由又小心翼翼問沈傾;“你們兩個怎麼就打起來了?……是蕭六叔先動手的?”
沈傾蹙眉;“算是吧;他先出的手;我看出他的招數了;就直接反擊過去了;準確說來;是我先擊中他的。”
姜恆和施行舟幾個男生坐在沙發一側;此時俱都憋著笑;當沈傾淡漠的眼神掃過來時;卻不由往後縮了縮身子;沈傾這暴力女;嘖;雖然他們早就見識過被她“蹂躪”過的男生的慘樣;可她在學校裡作威作福也就罷了;怎麼打人還打到京都的小紫禁城來了?打的人是這別墅的主人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他們回來的時候;見到蕭六叔臉上有兩塊青紫;竟是真被沈傾揍到了……這簡直就不科學!!!!
不僅姜恆覺得不科學;就是蕭權也覺得眼下這場景挺玄幻的。
他這六叔因為是家裡老小的緣故;最是得寵;又因為上邊五個兄長爭氣;父母對他就沒有太大要求了;相比於兄長們從軍從政;他從商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不過;好在父母對他最沒有原則;連家裡的老爺子也任由他“胡鬧”;六叔也因此活的肆意;生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又被兄長父母們縱容長大;說實話;六叔沒有長殘挺出乎蕭權預料的;當然;眼下他六叔被打;他更覺得這事情出乎意料。
好說也是軍人世家長大的;從小摔摔打打;每人都有一身不錯的功夫;這幾乎是鐵定的事實;六叔雖然早就定好了從商的人生藍圖;年輕時在例行的訓練上有些偷懶;可到底被軍營的教官操。練多年;一身硬功夫也不是學來糊弄人的;他們學的都是最行之有效的攻擊手段;出手直取要害;隨便八個、十個大漢根本近不了身。
六叔雖然在訓練時摸魚;可保命的身手絕對不弱;早先被幾個兄長合夥收拾時;甚至還有還手的餘地;怎麼出來混了幾年;倒是越來越回去了?如今竟還被個小姑娘揍得鼻青臉腫;可真有出息。
蕭權忍不住輕笑出聲;覺得可以將這件事當做笑話;回家講給老爺子和爺爺奶奶聽;想必絕對會逗他們一樂;至於他們樂呵過後;六叔會有的下場;嘖;那都不在他考量的範圍內。
蕭權黑眸中不可抑制的流露出笑意;可是讓坐在一側的蕭熠看得膽寒;他這大侄子簡直長了顆黑心;別看外表清俊冷傲;一副清華端方、溫雅有禮的名門貴公子模樣;可從小看著這小子長大;蕭熠自然再清楚不過這大侄子什麼手段。
嘖;這貨簡直就是個黑死人不償命的主!
他還小時;就知道用計調動整個大院的孩子為他所用;一群搗蛋鬼上樹抓鳥、下湖摸蝦;不是今天打了這家的窗戶;就是明天拆了誰家的花架;其作惡多端之能事;簡直就罄竹難書;令人髮指。
整個大院的住戶為此苦不堪言;偏偏最後所有參與搗蛋的孩子都被罰站軍規;更有甚者被家長剝了上衣吊在樹上抽皮帶;唯獨他不僅沒有受罰;反而被家長們拉著表揚;這廝也會做人;竟還一本正經為小夥伴們求情;成功的俘虜腦殘粉無數;簡直就是他們那一代名副其實的領頭人。
特別需要提及的是;那被家長打的最狠的;往往是前幾天得罪了他;或是說了他不喜歡的話;被他記在心上的;可惜這貨哪怕是報復人;都做的那麼沒有痕跡;事後還會讓苦主拿他當親兄弟敬仰;簡直就是被賣了還替他數錢的節奏啊!!
這侄子不是個好的;不過和他這六叔關係卻鐵的很;兩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