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二王大人選擇了效忠弱勢中的太子。希望冒險賭一賭前程。一旦決定,便是十年如一日的忠心追隨,關鍵時刻的不離不棄,終於在經過漫長等待之後,等來了春天的腳步!
想想刑部魏大人和大理寺周大人在虎牢關審判時的表現吧,你就會明白皇帝所謂三堂會審,不過是給都察院獨攬審判大權,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天佑帝此舉可謂高明之極,因為他知道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都察院,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出惡氣的機會,而且他們本來就與士族有著天生的矛盾,很容易就會變得你死我活!
在他地授權甚至是授意下,久旱甘霖地御史大人們,頓時變成了正義的化身、邪惡地剋星,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以消滅一切****勢力為最高綱要!一上來就把另外兩個主審的部門掀翻在地,抽筋扒皮,徹底廢掉了武功!
這只是一切的開始,徹底掌握抓捕、刑訊、審判、定罪一條龍的御史們,很快將審訊範圍擴大到六部九卿,於是名留青史的李渾案拉開了序幕。事實證明,半道改行審案子的御史們雖然十分外行,卻充滿了**。自始至終他們都只認準一個理,那就是打
既然認定了刑部和大理寺是李家的同黨,那他們定然還有其他的同黨。好吧,就把先下獄的死打一頓,打得老孃都認不出來再說。
那些平日裡得罪過都察院的官員更是倒了血黴,將大秦朝的十八般酷刑一一嚐遍,不死也得落下永久殘廢…假公濟私向來是國人的最愛。
把輸的打成橫的、扁的打成圓的,御史們這才開始詢問同黨。那些細皮嫩肉計程車族老爺們哪裡禁得起打,雖然不知所謂的同黨是什麼,但為了不再捱打,便東扯西拉供出很多同黨來,什麼借過錢的、逼過債的,小時候搶過自己糖葫蘆的。反正只要是自己認識的,稍微有點過節的,想到什麼人就說什麼人。
審案的御史們自然大喜,屁顛屁顛的上奏天佑帝。他們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地牽扯勾連,應該說是給皇帝出了道難題。畢竟如此多的大臣都是一黨,若是全部查處的話,朝政誰來理?事情誰來做?
按道理講,皇帝這時候應該絞盡腦汁,考慮如何分化瓦解這些人。如何在不傷元氣的情況下,最大限度的排除異己,而這又談何容易?真讓人傷神啊!
然而看著那厚度超過兩寸地名單。秦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便發令再去抓其他人!
於是案件越來越大。從四月中旬開始審案,到六月中旬這兩個月時間,被查處者超過千人,幾乎席捲了中都城中所有的衙門、近半數官員。
官員們這下受不了了,他們突然發現原先仰仗的一切全都失去了作用…因為中都城已經軍管。所有人都成了嫌疑犯,所有部門都停止了運轉。曾經無往不利地關係網,竟然再無用武之地。
根據這時僅四歲的大史學家範文正回憶,他那時任鴻臚寺主事地父親,每天在上朝以前,都要在家門口舉行儀式,穿戴整齊,抱抱他娘,親親自己,再交待清楚萬一不幸如何處置家中是是非非,這才便紅顏眼圈訣別而去。他阿媽就抱著他在門口哭。完全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而到了黃昏下班的時候,他阿媽又會抱著他在家門口等著。看到父親回來後,便會置酒製備酒席,大肆慶祝一番,也不知道到底慶祝什麼。
這有些荒謬的描述頗為離奇,若不是範先生向來治學嚴謹,反對誇張,後人一定會懷疑歷史的真實性。
然而從那個年代過來地人,都對那段日子記憶猶新,沒有人會覺著荒誕。===在這種隨時丟官、隨時下獄、隨時完蛋的恐怖壓力下,官員們終於承受不住了!
他們只好去找田憫農和麴延武兩位德高望重地大學士。兩人原本以為陛下只是發洩一下怒火,所以刻意閉門謝客、保持緘默,但眼見著著株連面越來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