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今的醫療條件下,根本沒有治癒地可能。尤其是又經過千里奔波,估計石猛全靠一股心火才能支撐到現在。
莊蝶兒面如金紙,泣聲道:“公孫先生在裡面治著呢,他說…”說著便掩面哭泣起來,引得闔府跟著一起慟哭。
秦雷微微皺眉,沉聲道:“帶我進去看看他。”莊蝶兒止住哭泣,回頭看一眼悽悽艾艾的下人,輕聲道:“王爺這邊請。”
“嫂夫人先請。”秦雷伸手讓莊蝶兒在頭前帶路,跟著她到了後院主屋內。
一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葯味,只見已經瘦成一把骨頭的石猛靜靜躺在大床上,公孫劍神色肅穆的立在一旁,朝秦雷行禮道:“王爺來了。”
秦雷點點頭,大步走過去,俯身坐在床邊,握著石猛那瘦骨嶙峋的右手。想要說句安慰的話。卻不由自主的哽噎起來,什麼也說不出口。
“王爺…”石猛聲音微弱地笑笑道:“我好歹見著您最後一面了。”
“胡說什麼…”秦雷緊緊咬著牙根,不想哭出聲來。
“自家事自家知。”石猛搖搖頭道:“要不是想回來看看兒子,看看蝶兒,我根本就撐不到現在。”
“是我害了你啊…”秦雷掩面搖頭、聲音嘶啞道:“若不是我好裝英雄,老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你也不會受這個傷…”
“戰場上地事那說的準?”石猛蒼白的臉上湧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屋裡人都知道,他已是迴光返照了,石猛的聲音突然洪亮起來,咧嘴笑道:“生我者父母。但是王爺把石猛摔打出個人樣的,俺這條賤命。本來就是您地…”
見秦雷仍是滿面的哀傷,石猛咳嗽幾聲,故作輕鬆的笑道:“猛子得謝謝王爺,要不是你給我動那個手術,我說什麼也回不來了。”
“別說這個了,到底怎麼回事,我心裡比誰都清楚。”秦雷猛然搖頭道:“你時間寶貴,有什麼要囑咐的抓緊說吧,能辦不能辦。我都幫你辦!”
“好吧…”石猛點頭笑笑,對一邊垂淚的莊蝶兒道:“蝶兒,你把三個孩子都帶過來。”莊蝶兒點點頭,朝秦雷福一福便顫巍巍地下去了。
貪婪的望著妻子地背影,石猛呵呵笑道:“王爺跟您說句實話,當初您給我指派這門婚事,我從心底裡是老大不願意的,總想著自己將來好歹也是個人物,娶個窯姐當正房。簡直太不體面了。”
秦雷強笑一聲道:“窯姐怎麼了。你還是個家丁出身呢,關鍵看人品、本事。”
石猛咧嘴笑笑道:“是呀。時至今日,這是俺最感激王爺的地方,自從結了婚,也有人知冷知熱了、也有人牽腸掛肚了,她還那麼能幹,把個家業操持的紅紅火火,幾輩子都花不完。”
秦雷點點頭,澀聲道:“是啊,大家都很羨慕你,館陶先生還說:娶妻當娶莊蝶兒呢。”
石猛自豪的一笑,呲牙道:“就知道那老小子對俺媳婦有意思。”聽莊蝶兒快要進來了,石猛急促道:“王爺,答應俺件事。”秦雷緊緊攥著他的手,低聲道:“說吧。”
“等蝶兒為我服完了喪,就讓她改嫁了吧…”說著說著,石猛的淚珠子便啪嗒啪嗒下來,憋著嘴罵道:“怎麼想想就難過的要死呢。”
秦雷皺眉道:“你不要擔心,就是不改嫁,也沒人敢欺負她們的。”
“這我當然知道,王爺最是護短地,”石猛呵呵笑道:“但我媳婦今年才二十二,還有幾十年的大好光陰,我怎麼忍心讓她守一輩子寡呢?”
見風姿綽約的莊蝶兒和兩個丫鬟,抱著三個孩子從前院走來,秦雷只好飛快的點頭道:“嫁誰?”
“館陶…”石猛悶聲道:“我活著他有賊心沒賊膽,但等我蹬了腿,他定然會春心騒動,與其在泉下都不肅靜,還不如**之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