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雷饒有興趣道:“據我所知,水軍的戰力提升比騎兵還要困難,一年時間就可以扭轉乾坤嗎?”
伯賞別離低聲笑道:“咱們的鎮南水軍可是老哥我苦心訓練十數載的精兵強將。絕不比諸烈那老小子的手下差。之所以不能勝過他們,不過是因為水流和戰艦地劣勢罷了。只要能克服這一弱點。大江上的局勢馬上逆轉。”
“漿輪船?”秦雷輕聲問道:“莫非大哥的漿輪船隊明年就要正式列裝了。”
伯賞別離點頭笑道:“會列裝三到五艘,讓兵士們輪流上船熟悉操作戰法。但大規模列裝的話,還要等戰爭開始前後。”說著眨眨眼道:“秘密武器嘛,不遮遮掩掩的就不好用了。”
“有陰謀…”秦雷嘿嘿笑道,但他的好奇心不算旺盛,也沒有細問。因為他已經得到了所需的訊息…鎮南軍無法與南楚水軍抗衡。這實在不是什麼好訊息。
倒不是秦雷要與南楚開戰,而是要了解南楚的態度,就必須先了解己方的實力。秦雷地頭腦清晰無比。他知道這世上的敬畏源自於對方的實力。如果南楚認為大秦軍隊不是對手,便不會害怕秦國。如果失去了畏懼。他們必然會肆無忌憚的為難自己一行人,這是一定的。
但這次不同於以往,一味的蠻橫暴力,除了讓南楚嘲笑秦人粗俗之外,還會給營救太子地差事增添許多不確定性。情況嚴重時,甚至會危及到自身的安危。
秦雷不禁陷入了沉思,待走到長堤盡頭處,他才停下腳步,定定地望著藍黑色的夜幕,喃喃道:“大戰不可避免了。”
伯賞別離愣一下才點頭道:“是呀,十八年後地又一次大戰啊!”昭武十六年那次雷聲大雨點小的戰役,根本沒有放在老元帥眼裡。說到即將爆發的戰爭,老元帥呵呵笑道:“兄弟向來高瞻遠矚,跟老哥我說說,這仗會從哪邊開始呢?”
“戰爭會從東方爆發!”秦雷沉聲道:“若是先從南方爆發,我們大秦就危險了。”雙目定定的望向前方,一字一句道:“所以必須且只能從東方爆發。”
伯賞別離深有感觸的點頭道:“是呀,若是先與齊國開戰,胸無大志的南楚皇帝,很有可能不會插手,”說著看一眼面前的滔滔江水,輕聲道:“大江天塹是一道高大堅固地城牆,既保護著南楚不受侵略。同時又消磨著他們地野
秦雷頷首笑道:“若是先與南楚交戰,齊國定然不會放過這黃金機會,八成是要用舉國之力來攻地。到時候腹背受敵就大事不妙了。”說完輕嘆一聲道:“但我們能想到,齊國那位百戰百勝然也會想到,所以若是秦齊開戰在所難免地話,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先挑唆南楚開戰。就像…”
“就像十八年前他所做的一樣。”伯賞別離面色凝重的微微點頭,沉聲道:“趙無咎此人實在是我大秦的心腹大患啊。”
秦雷搖頭笑道:“但他畢竟不是楚國的景泰帝。沒資格強令諸烈動手,所以我們還是有機可趁的。”
“看來賢弟已有讓南楚暫且按兵不動的妙計了?”伯賞元帥歡快道。
秦雷抱歉地笑笑道:“只是一個動機,還沒有形成構思,具體還要去南楚走走看看,找找靈感啥的。”
伯賞別離無奈笑道:“那就預祝賢弟馬到成功吧。”
秦雷聳聳肩膀,與老元帥並肩往回走。此時月牙兒已經從東山上升起,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大哥,求你件事兒吧?”回營的路上。秦雷輕聲道。
“啥事兒?”伯賞別離警惕的看著秦雷,一臉光棍道:“要人沒有、借錢也沒有。”他已經被秦雷折騰怕了,上次賣出那些軍官之後,勉勉強強還能有人補上,但萬萬禁不起再一次折騰了。
秦雷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乾笑道:“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