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外面人送出去。
看那侍衛進去時的架勢,書店老闆以為八成拿不到錢,誰成想那人出來地時候,居然拿回了九張面值一百兩黃金的大楚戶部兌金票,再一檢查。騎縫章、天頭地尾、戶部尚書籤章、戶部庫銀司提舉司的主事背書一應俱全,忙歡天喜地的收下,又將懷裡揣著的一千兩兌銀票掏出來,遞給石敢道:“這位兄弟喝茶。”倒不是這老闆錢多了燒心,而是他意識到,能輕輕鬆鬆拿出這麼多錢的人。想要整死自己,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就算他們不是本國人。所以這位老兄主動減價了,所謂喝茶不過是一種不傷體面的說法罷了。
只聽石敢冷笑一聲道:“看來你也知道心虛,”見那老闆臉色變得煞白,他這才淡淡道:“拿去吧,咱家王爺不差錢。”那老闆這才千恩萬謝,小跑著離去。
等那些齊國人走了。石敢的臉轉眼就拉了下來,惱火的看二人一眼道:“進來吧。”
王安亭和公輸營兩個忐忑不安的進了內院,本以為會被王爺一陣迎頭痛批,卻不想這位爺壓根沒提這茬,反而笑眯眯道:“我看過吏部檔案。二位都是飽學之士,現在再請你們幫個忙可好啊?”
兩人趕緊連聲道:“敢不效死力?”
秦雷指了指院子裡地大車道:“公輸兄弟從這些書中,把醫書類的全部挑出來。”公輸營雖然不知道幹什麼。但還是恭聲應下,說完便到院子中清點書籍去了。
秦雷又看了看王大學士,微笑道:“中堂大人乃是飽學之士,不知對岐黃之術有沒有涉獵啊?”其實秦雷說兩人飽學,不過是怕公輸營面上掛不住罷了,一個公子哥讀過幾本書,能算什麼飽學?真正有文化的是先帝朝的進士王安亭。
王安亭拱手道:“略懂。但僅皮毛爾。”
秦雷聞言歡快道:“皮毛就可以。幫孤抱抱佛腳也就足夠了。”
王安亭狐疑道:“王爺,您這是要做甚?看起來怎麼像改行似的?”
哪知秦雷很認真道:“是的。孤王準備當神醫。”
王安亭哭笑不得道:“王爺真愛開玩笑。”
秦雷又重複一遍道:“孤不是要開玩笑,真地要當神醫。”
王安亭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沒發燒,這才耐心解釋道:“王爺啊,這神醫可不是三年五載能修成的,要知道古往今來能稱得上神醫的,不過扁鵲、華佗、孫思邈、張仲景等三五人而已,光有良好的意願是不行的。”後半句不說秦雷也知道:還得看是不是那塊料。
秦雷也不著急,狡猾一笑道:“事在人為嘛,”說著面色正經道:“咱們能否擺脫這危局,就看孤王能不能練成神醫了”
雖然原先對這位王爺很不感冒,但一段時間以來,王安亭這些官員們也被他的平易近人、真誠熱情所折服了。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命運未卜的環境中,秦雷那強大地自信、寬闊的胸襟,更是給了所有人極大的鼓舞和依靠。所以王安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過一本內經,認認真真為王爺講解起來…全當是給王爺解解悶吧,王學士當時這樣想道。
他本以為王爺只不過是心血來潮,過去那會子便淡了,卻不想秦雷竟然如老黃牛一般勤勤懇懇的學習,一連數日皆是如此。更出乎他意料的是,王爺似乎對岐黃之術本身就頗有研究,雖然都是些野路子,但一經過王學士地理論講解。竟能與實際相聯絡,不出三天,講起來便能頭頭是道,十分的唬人。
但也僅是如此,王安亭好歹六十上下的人了,還沒有天真地以為,有人可以看看書就能給人治病…更何況,他老人家的理想可是要做神醫啊。
就這樣一個孜孜不倦,一個七上八下地過了幾天。忽一日,沈冰進來通報:“樂先生來了。”秦雷先是從書中抬起發直的兩眼。好一會才歡呼一聲,將那《千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