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管家便指揮著僕役們忙活起來,而周將軍則帶了一百車糧草,送到京山軍中。名為勞軍〉則謝恩,秦雷自然笑納…一句話換來如此實惠。真是標準的惠而不費。
揮別了依依不捨地周將軍,秦雷帶著部隊出了關。向關前九十里外的弘農城進發,緊趕慢趕,好歹在黃昏時抵達城下。
意見援軍來了。守城將領自然熱情的接待,但秦雷想找的元帥大人,卻在中午時分離開了。
“澠池戰事吃緊,大帥去曹陽督戰了!”這位叫車護的守城將領說出了大帥地動向。
無奈,大軍只好再住一宿,次日趕向百里之外的曹陽。
這回秦雷學乖了,先派出遊騎兵輕騎急進,到曹陽城報信。請元帥大人停一停那風一樣地腳步。至於大部隊。保持充沛的體力才是最重要地,昨日已經疾行九十里了。今天必須悠著點。
結果天都黑了才走出五十里去,在半道碰上了折回的斥候…風一樣的鎮東元帥果然又飄走了,不過好歹見了斥候一面,給秦雷留下了一封書信:今聞殿下親率貴部來援,本帥甚為感激,本當置酒款待,然戰事吃緊,敵酋趙無咎親率數十萬大軍、分南北兩路犯邊,我箕關、洛陽、永寧三鎮俱遭重擊,形勢岌岌可危,本帥已親率大軍前去支援,特將曹陽、澠池二地託付殿下,萬望殿下不負所托,待大軍凱旋之日,本帥為殿下請功。
帥令在高階將領間傳看,不一會兒便罵聲四起:“這老東西,用了這狗屁不通地九宮陣,對方一來真格的就捉襟見肘了吧?”“就是,這分明是讓咱們給他填坑嘛。”
聽著手下盡說廢話,踞坐在大車上的秦雷惱火道:“說正題,該怎麼辦?”
幾個軍官對視一眼,還是皇甫戰文先開口道:“殿下,李濁分明是見援軍不日即到,所以才心存僥倖,分兵把守各個城池的。而齊軍的戰術素養一向高超,即使指揮者不是趙無咎,也會利用徵東軍兵力分散的弱點,集中優勢兵力,攻下某一個城池為依託的。”還不忘小聲強調道:“齊國絕對不敢與我軍野戰,他們需要依託城池,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齊國在攻城守城方面的優勢,就像秦軍在野戰上地優勢那麼大。
緩緩地點頭,秦雷輕聲道:“不錯,那會主攻哪裡呢?”眾將齊刷刷的望向一直緊盯著地圖地楊文宇,他們早被其冷靜的頭腦、精確的判斷所折服,秦雷也不例外。
楊文宇沉默良久才緩緩道:“情報太少,無從判斷。”對眾人怪異的目光渾然不覺,他繼續道:“但末將估計,對方的最終目的,是三崤山。”
“三崤山?”秦雷把腦袋湊過去,藉著燈光子著地圖巴掌大點的地方,聽楊文宇繼續道:崤山由盤崤’崤、千崤三山組成。山勢連綿、高山絕谷,峻坂迂迴,形勢十分險要。”
說著,楊文宇用手指在地圖上點了四下道:“它可以鳥瞰中原大地,只要以一支精銳奪下此地,便可威懾永寧、澠池、曹陽、弘農四處府城,大大牽制我軍的有生力量。”又點一下另外一處地方道:“而且,欲取函谷、先下盤崤,這是定論。”
他這才把視線從地圖上抬起,定定的望向秦雷道:“所以屬下認為。無論從戰術層面,還是全域性角度來說,齊軍必取崤山。”楊文宇一向是不說則罷,一說就要讓人無可辯駁。
秦雷也頻頻點頭道:“不錯,不管齊軍玩什麼花招,他們的眼睛應該會一直落在崤山上的。”眾將也紛紛附和。只有沈青低聲表示異議道:“長遠來看,是這樣的。但屬下以為,齊軍在一段時間內,是不會主動進攻崤山地。”
楊文宇面色一僵,旋即展演笑道:“沈老弟不妨說說看。”
“原因很簡單。不是時候。”沈青輕聲道:“在沒有取得一條安全的通道之前貿然上山,便會成為孤軍。所以他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