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在他們胸前各自虛砸一拳,彷彿要將力量傳遞給他們一般:“揚長避短,這是勝利的前提,去吧。”這也是秦雷敢於分兵的原因…只要不陷入箕地、絕地,這個時代就沒有能留下騎兵的好方法。
“定不辱使命!”皇甫戰文和沈青向秦雷行一個莊重的軍禮,便各自整軍出發去了。
看看身邊肅立著的楊文宇,秦雷輕聲道:“我們也走吧。”
楊文宇一直在盯著秦雷側臉看,聞言低下頭道:“卑職要向王爺道歉。”
秦雷奇怪道:“為何要道歉?”
“觀王爺在中都的行事,卑職一直擔心,您會…”把後半句嚥下,楊文宇抬頭揚聲道:“但王爺這次的選擇,讓屬下明白了您進不謀求勝利的名聲,退不迴避失利的罪責,只求符合全域性的利益,實乃我大秦將領之典範!還請王爺寬恕卑職以前的誤解。”
秦雷被誇得臉面發紅,乾笑一聲,翻身上馬道:“政治和戰爭,是兩種不同的玩法,孤不過是遵守各自的規則罷了。”
楊文宇滿面欽佩道:“王爺英明…”他輕易不夸人。所以偶爾為之的效果要比皇甫戰文地效果好得多。聽得秦雷不禁哈哈大笑道:“走吧。”
三萬大軍便在這牛頭山分道揚鑣,只留下三千後軍護衛著輜重,緩緩向澠池行去。秦雷給近三萬民夫下發了簡易地披甲和武器,雖然不能和正規軍較量,但壯壯膽也好嘛。
且不說沈青與皇甫戰文部,單說秦雷與楊文宇,率領著一萬一千餘名精銳之士,浩浩蕩蕩的殺向崤山方向…
眾人也知道已經進入戰區,隨時有可能與東齊的先頭部隊遭遇。不用王爺提醒,許田便把斥候放出了二十哨。每哨五人、相隔一里,共計二十里。一有事,便以爆竹為號∽尾傳遞。須臾便可通知中軍,由統帥決斷。
一路上小心謹慎,不求速進。但求萬無一失,讓士兵有機會適應戰場的緊張氣氛。待行到曹陽以南五十里處時,遊騎兵終於傳回了敵情…約有一萬敵軍出現在澠池與三崤山之間,動向不明。
“敵軍在試探徵東軍的反應啊,”秦雷冷笑道:“這一萬人只是投石問路的引子。”
楊文宇點頭道:“若是徵東軍從澠池出來,敵軍主力便會從東邊殺出,直取澠池;如果不出來,那一萬人便會順勢佔領崤山。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齊軍好算計啊!”
“但是我們來了。”秦雷哈哈笑道:“這回齊軍就得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傳令下去,全軍向西南挺進。擋在齊軍與崤山之間!”
此時秦雷所部已經距離崤山不到二十里,以七成速度前進,足以趕到敵軍之前。
行出十多里之後,新的軍情報上來了:“報,第二師已經抵達澠池,並在東北五里處發現五萬敵軍!”
“報,敵軍一萬先鋒,正向崤山進逼、已抵達山北十里處,其兵種已經探明,乃是七千步兵兩千騎兵,以及一千戰車兵。”
“命令部隊加速前進吧。”還剩最後七八里,一個小加速便到,果然搶在了對方前頭抵達。秦雷吩咐隊伍崤山北坡列隊,嚴陣以待。
知道馬上就要迎來一場生死較量,兵士們不由口乾舌燥、頭暈目眩,緊緊的攥著兵器,機械的像一具具殭屍。
秦雷和楊文宇早料到會是這種情況,所以將上過戰場地黑甲騎兵排在前隊,而把新兵安置在後面,期望他們待會跟著衝一衝,便能忘記了緊張。並沒有什麼好法子。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仍然沒見敵軍蹤影,卻見斥候前來稟報:“敵軍停止前進,在四里之外結陣!”
“被發現了。”秦雷無奈道:“中原戰場就這點不好,白天藏不住人。”
楊文宇笑笑道:“對我們騎兵來這就是最佳戰場了,王爺不要強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