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軍真是小心翼翼、安全第一啊!”邊上士卒起鬨道:“佩服″服!”
這位破虜校尉氣地將馬鞭狠狠一擲,投向寨外泥湯之中,頹然長嘆一聲道:“誤我破虜哇!誤我破虜哇!”言罷掩面打馬回營。
見破虜校尉失魂落魄地離去,羅校尉心有慼慼道:“果然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古人誠不欺我。小太尉平白誤了我大秦的虎狼之師啊。”邊上另一個校尉輕聲道:“問題不在小太尉身上,他一個紈絝老衙內,能有多大本事?”一句話觸動了羅校尉地心思,他也不知道大秦軍隊怎麼了,或者說禁軍八大軍,明明是天下有數的勁旅,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羅校尉聞言揮手屏退左右,對那中年校尉小聲道:“請車大哥給小弟解惑。”那車校尉輕聲問道:“你想咱們八大軍這十幾年都幹了什麼?打過幾場外戰?”
羅校尉尋思片刻,輕聲道:“除了去年與東齊開過一仗,似乎再未打過外戰。”說著惱火道:“似乎一直在國內轉悠,不是剿滅這個勢力,就是壓制那個友軍。”
車校尉點點頭,一臉沉痛道:“羅老
沒錯,問題出在根上了。”說著指了指天,用只有地聲音道:“咱們禁軍已然成了人家爭權奪利的籌碼…”說到這些掉腦袋地話題,兩人都感覺腦後發涼,趕緊回頭四處看看,發現沒人注意自己,車校尉才接著道:“他們光想著把咱們牢牢攥在手裡,別損失了,別不聽話了,哪還管別的。”
羅校尉聞言眉頭緊緊皺起,想到小太尉這樣的衙內都可以當上禁軍統領,而常逸那種公認地大將之才卻被排擠的回家種地,不由輕嘆道:“太尉大人卻有些任人唯親了!這讓忠良之士如何立足啊!”
羅校尉點點頭,把視線重新落在已經被黃泥湯糰團包圍的京山寨,頓時感覺意興索然,緩緩道:“卻不是我們這些小官小吏可以操心的,還是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吧,總不能讓咱們鷹揚軍太過丟人吧。”
那車校尉指著山坡下稀粥似的黃泥湯,苦笑道:“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稠乎乎地見不著底,誰敢往裡頭走。”
羅校尉皺眉道:“那就等這泥湯子退了?”
車校尉笑道:“那泥湯子裡可是黃土哇。老弟瞧好吧,等水一退,就變成糯米糕了,黏糊糊的伸進腳去就拔不出來,更沒法過了。”
羅校尉心中煩躁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在這乾等著?”
車校尉也無奈道:“京山寨裡必有高人,指定還有後手,”又輕聲嘆道:“此事成了這個局面,太尉府定然震怒。咱們還是等著下一步的命令吧。”
說到這,羅校尉鬱悶的轉回身,慘笑道:“此事必要有人負責,那個小太尉定然要一推三六五,全把屎盆子扣在我頭上,看來兄弟的前程是凶多吉少了。”
車校尉也知道是實情。只能安慰道:“估計小太尉這次也討不找好。我再託我那堂哥說說情。他好賴也是個兵部尚書,幫兄弟這身甲冑還是有希望的。”羅校尉自是一番感激不盡。兩人唏噓一陣,這才轉回營中各自安撫軍士不提。
世上總是有人歡快有人愁。破虜鷹揚二軍望湯興嘆,京山營裡可就樂開了花。一個個渾身泥巴的老少爺們,站在高高的山樑上哈哈大笑。三千多人一天兩夜的忙活,終於見了成效。人們自然有理由高興。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躲在一邊曬起了太陽。美中不足地是,求知慾旺盛的秦革月,一直纏在他的身邊,讓人頭痛不已。
“你到底咋弄的呀?快跟俺說說吧。”當同樣的問題問了幾十遍,樂布衣終於舉手投降,放下手頭的書卷,愜意地靠在一塊老山羊匹上,給他簡單講述下其中地奧妙…
樂布衣是在這裡住過幾個月的,自然要詳細勘察過這個重要地戰略要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