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梁薪就用銀針封住了趙凝萱手臂上的幾處大穴,如今梁薪將銀針拔出再度按著那幾處穴道推宮過穴,黑色的毒血像箭一般飆射出來。
梁薪很清楚,如此方法只是治標並不能治本。不過畢竟放出了大部分毒血,趙凝萱的臉色好了很多。她開口說道:“那些黑衣人馬上就要追來了,你快跑吧。不然我和你都得死在這兒。”
“不用跑了,他們已經來了。”梁薪笑了笑道。果然很快馬蹄聲響起,十幾個黑衣人騎著高頭大馬一線排開,冷冷地看著梁薪。
每一個黑衣人手中都提著一把細窄的長刀,造型有些像唐刀的模樣。見到梁薪和趙凝萱,中間的一名黑衣人開頭說道:“小子,把那女的留下,你可以走。”
梁薪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沒有理會。趙凝萱虛弱地說道:“你走吧,不用管我。我們兩個非親非故,你不必陪著我送死。”
梁薪笑了笑,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趙凝萱身上,動作極致溫柔,搞得趙凝萱心裡怪怪的。梁薪伸手捋了捋趙凝萱散亂在額前的秀髮,柔聲說道:“我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是讓我丟下如此一個美麗漂亮的女人自己逃命我做不到。你先休息一下,說不定我們不用死。”
梁薪說完站起身擋在趙凝萱身前,看著梁薪那堅定的背影,趙凝萱的心一時有些觸動。梁薪反手握著匕首,神色如常地看著前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一起翻身下馬,先前說話的那名黑衣人冷聲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十三名黑衣人一起將手中的長刀亮出。“殺!”其中一名黑衣人喊出這句話,十三個人朝著梁薪急衝而來。
梁薪一開始並沒有任何異動,等到十三名黑衣人近了,梁薪突然身影一晃躲過斜斬過來的一柄長刀,然後整個人一下撞進一名黑衣人的懷中。
那名黑衣人明顯沒有預料到梁薪居然會採取如此以命搏命的打法,一時不防便被梁薪撞飛了出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梁薪手中的匕首快狠準地插進那名黑衣人的心臟之中,然後迅速抽出來,接著就撿起黑衣人那把長刀就地滾開。
這一番動作描述起來繁瑣,但實際上樑薪卻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停滯。
剛一交手就被殺掉一人,這群黑衣人明顯沒有預料會這樣。儘管他們情感淡薄,但是見到並肩作戰的夥伴身死,他們也難免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剩下的十二名黑衣人身上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意,對著梁薪衝殺過來。
這一次十二名黑衣人學乖了,他們先將梁薪圍在中間。梁薪也不是一分身手都沒有的人,太極拳、太極劍他沒少學,五禽戲、八極拳他也有所涉獵。他前世的師父項偉民還精通形意拳,梁薪跟著他也學過不少。再加上樑薪現在擁有著四品的功力,也不算完全沒有自保之力。
他站在包圍圈中間儘量放穩呼吸,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梁薪很清楚,與人打鬥必須保持頭腦冷靜,不然縱然有一百分的實力實際上也只能發揮出七十分。
十二個黑衣人明顯經常配合襲殺,他們幾乎沒有商量過就一起朝梁薪砍來。梁薪一腳將腳底下那具黑衣人的屍體踢出,然後扔出手中的匕首。
黑衣人的屍體被五名黑衣人瞬間用長刀分屍,梁薪扔出的那把匕首也同時洞穿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嚨。不過與此同時梁薪的後背也被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梁薪感覺後背涼涼的,一開始沒什麼知覺,過了一會兒後就變得有些火辣辣的痛。梁薪反手盪開一把長刀,拼著手臂上再添一道傷口竟然反刃又殺死了一個。
梁薪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讓黑衣人們有些心驚,而梁薪自己也暗自心跳,和這些黑衣人交手過後他才發現,這群黑衣人每一個功夫都在四品左右,有那一兩個甚至已經明顯到了五品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