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聽不清林這貨到底在說些什麼。
來人黑衣黑褲,頭上扎黑巾。
要不是雨小後聽得到這貨腳步聲,估計到公路邊十米都不一定能發現。
“站住,我們是八路軍,繳槍不殺!”
噗嗵
黑影直接跌到小路邊的水坑裡:“別開槍,我大哥是陳八極,我認識你們斐司.令.”
交通員一聽聲音,當即樂了,趕緊從地上爬起湊到黑影位置:“七爺?我是你老劉叔.”
“劉老叔?是你?”黑影一骨碌從地上走身:“太好了,快快,幫忙到後邊救一下大哥,他受傷了
順著逃跑者留下的渾水,追擊的匪兵越聚集越多。
趙海臣原本準備先穩住陳八極,還有一些晚到的人終於來到來。
“這裡有血跡,他們就在前方!”匪兵探子大聲嚷嚷。
“打死陳八極,賞一千光洋!”緊隨的趙海臣強壓心中狂喜,再次開出高額賞金。
大片荒地被奔跑的匪兵填滿。
原以為遇到救兵的陳八極,來到公路邊時。
聽說公路邊只有三十餘游擊隊員時,立即傻眼。
指著交通員鼻子破口大罵:“你孃的,趁那些王八蛋沒有發現你們,趕緊滾!”
交通員愣了一下:“張排長說,你們後邊沒有多少追兵”
“確實沒有多少,往少了少說至少四五十號,你們.算了,你們既然不怕死,那就跟他們拼一回。”
說完,陳八極轉頭小聲問二當家:“老二,我們還有多少子彈?”
“基本打光了,大哥,拼了吧!”二當家當然看到了眼前的危機。
現在缺少彈藥,八路是什麼德性他又不是不知道,能有十多發子彈的就能算得上是主力部隊。
更不說這些游擊隊。
不得不說髒臉絕對是軍人典範,雖然陳八極對游擊隊充滿疑問,他根本毫不理會地讓游擊隊員按分段伏擊的方式作戰鬥準備。
黑燈瞎火手電照不到多大範圍。
大部分地面被水淹沒,從兩翼向北突出的戰士,只能蹲在水裡。
張臉的佈置並不複雜,正面一個班,兩翼各一個班。
似乎一點兒不擔心十餘人根本不能阻擋百十號的局面。
高出公路的路基,完全是天然的戰壕!
往兩翼放人,滄州道的匪兵從兩翼包抄。
簡單的伏擊戰。
當然,他的心裡也有小九九。
匪兵連續追了半個多小時,人不是機器,會累。
現在,以逸待勞,雖然對方人手多,但是驟然捱上幾梭子,隊伍潰敗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長期軍伍生涯,他很清楚那些道門的人德性。
真正上了戰場,一窩峰往前衝,只要捱上幾梭子,再死下十個八個,看到對方火力猛,他們接下來的表現,絕對比偽軍都還不如!
跟一個小鬼子班,追著一個囯軍連打的場面很相似。
髒臉趴在公路南邊鋪了雨衣上的地面,單肘撐地托起步槍試了試。
“這傷好得真他孃的慢”嘴裡嘟噥,背後受傷部位處傳來陣陣隱痛。
二當家跟交通員嘀咕了半天,終於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髒臉:“張兄弟,你真有把握?”
“把握?”髒臉在黑暗中搖頭,隨即慢慢放下步槍:“要試試才知道.”
“試試?”二當家有些懵:“人命關天的事,你說試試?”
“匪兵還以為你們只有幾個人!”髒臉一本正經:“他們會輕敵,而我們打的是伏擊,出其不意之下,擊潰這些偽軍應該不成問題。”
“就憑你這些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