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仙翁面色陡地一沉,喉管裡發出了一聲懾人的冷哼!望著邛崍鬼叟沉聲喝道:“你是誰?難道沒聽說過我老人家的規矩,在我老人家的面前,也有你隨便說話的餘地麼!”
原來陰陽仙翁生性不但怪僻,而且孤傲異常,自百年前威震江湖,即立下了一個規矩,就是不管在何時何地,任何場合之下,在他與別人答話之際,從不準第三者在旁開口插嘴!否則,他就認為對他不敬,必然施予懲戒!
邛崍鬼叟自然不知道陰陽仙翁有這麼一個規矩,要是知道,縱令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
他一見陰陽仙翁這種冷峻的詞色,心中已感覺到有些兒不妙!當然他尚還不知道已經犯了他的規矩,觸犯了他!
雖然他仍舊弄不明白陰陽仙翁口中所說的規矩,是一種什麼規矩,但聽得問他是誰,他焉敢不答。
他連忙躬身小心的答道:“晚輩名叫王旺春,外號三尺金槍。”
在陰陽仙翁面前,他可不敢報出邛崍鬼叟的外號。
“老夫沒聽說過,你師父是誰?”
“晚輩師父名號金槍震關西劉飛鵬。”
“哼!” 陰陽仙翁又是一聲冷哼,說道:“飛鵬那娃兒他沒和你說過我老人家的規矩麼?”邛睞鬼叟搖搖頭,恭敬地答道:“沒有。”
陰陽仙翁道:“他還活著嗎?”
邛崍鬼叟道:“家師已逝世三十多年了。”
陰陽仙翁微一點頭道:“念在你師父曾與我老人家有過一面之識的份上,待會兒我老人家一定不太難為你就是!”
說著,聲調又忽冷峻的喝道:“到原來地方站著去!”
邛崍鬼叟雖然被陰陽仙翁弄得宛似一頭霧水,有點莫名其妙,但陰陽仙翁既是這麼說,他那裡還敢再說一句什麼,去招惹不快呢!是以,陰陽仙翁話聲一落,他便立即一聲不啃的退到原處站立。
邛崍鬼叟退開後,陰陽仙翁便又向祝玉琪問道:“小娃兒!你這話可真?”祝玉琪正容答道:“在老前輩面前,晚輩怎敢說謊!”
“你真是武當弟子?”
“當然。”
“玄一老道怎會不認識你?”
“晚輩初返師門,參謁掌門,故不認識,不過………”
“不過什麼?”
“現在已經認識了。”
“教你兩儀掌法的,是不是另有其人?”
“沒有。”
“你師父究竟是誰?”
“恩師已仙逝兩百多年,晚輩實在不便妄提恩師名號。”
“你師父已逝世兩百多年了。”
“嗯。”
陰陽仙翁不禁一陣愕然!隨又問道:“那麼你是怎樣?……
“奉恩師遺命,收列為武當第十二代弟子。”
“你的武功是從遺笈自習的?”
“是的!”
“你不知道你師父的名號麼?”
“知道,但並不是老前輩所說的瀾滄老前輩。”
“除兩儀掌法外還有其他的功夫嗎?”
“兩儀真氣神功,步法,身法,空空劍訣。”
“哦!”
陰陽仙翁一雙細眼裡,忽地射出一種異樣的光彩,望著祝玉琪問道:“你是在什麼地方得著你師父的遺笈的?”
祝玉琪猶疑了一下,目注著陰陽仙翁問道:“請恕晚輩斗膽,老前輩問這些究竟是?………”
陰陽仙翁沉吟了一陣,忽地嘆了口氣道:“小娃兒!這件事我老人家已擱在心中百多年了,始終沒對任何人說過,老夫看你心性甚為良厚,很想告訴你,作為一個了結,只是………”“只是什麼?”
“老夫將這件事告訴你之後,你不但不得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