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雞蛋,最後終於分離出兩隻蛋清,加糖調勻。煮起奶皮的牛奶稍稍攤涼,刺破奶皮把牛奶倒出來,和蛋清攪勻後再倒回去,等奶皮浮起來,再放到鍋裡隔水蒸。一系列步驟完成後,符清泉大功告成地吐了口氣,向南溪宣佈,“Done!蒸十分鐘就好了!”
南溪笑得眉眼彎彎的,符清泉立刻轉身繼續默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料南溪卻伸臂從他肋下摟住他。臉孔貼著他的脊線,輕聲問:“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沒有、沒有、沒有,”符清泉迅速否認,為示誠懇還特地轉過身來望著她的眼睛保證道,“真的沒有,只要你想吃,只要我會做!”
“真的?”
“真的!”
南溪對符清泉有殺傷力的小動作是極多的,有時候符清泉甚至懷疑南溪心裡都知道,所以動輒丟出一招殺手鐧。比如現在她就什麼也不說只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望著他,符清泉心裡立即湧起無數欲說還休千迴百轉的情緒,他想既然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麼色色應該就是空空……腦袋裡的邏輯論證還沒走完,身體早已代替大腦作出反應,猶如月圓之夜變身的狼人捉住南溪便啃下去。南溪蹙眉嗔怨說“你又這樣”,符清泉心道明明是你又這樣,同時頑強地和她進行另一種形式的鬥嘴。他抱她坐在琉璃臺上,心裡忍不住誇讚阿粵當年買房子的時候裝修做得好,琉璃臺高度做得如此合適,跟量身定做似的!
樂極生悲,沒得意三分鐘。定時器就滴滴尖叫起來。符清泉心不甘情不願地從南溪懷裡抬起頭來,一臉糾結,卻見南溪笑得幸災樂禍,他恨恨地端出蒸好的雙皮奶,甘香嫩滑,南溪喜滋滋地跟著他,窩回沙發上大勺大勺地吃起來。吃到一半,便有狼爪從背後攬過來,狼頭也搭到她肩膀上,“我也要吃。”
南溪舀了一勺餵給符清泉,他哧溜一口吸進去,笑得極奸險,“真不錯,滑滑嫩嫩的,口感真好……唔,手感也不錯。”
“符清泉,挪開你的爪子!”
“剛才誰嘲笑我來著?”
“有嗎?有嗎?在哪裡?在哪裡?”
“這裡啊,還有這裡啊,還有……”
正鬧著的時候,符清泉的手機響起來。他眯著眼遞給南溪一個“等會兒再收拾你”的眼神,掏出手機來才看了個名字,立刻站起身來往陽臺上走。片刻後他接完電話回來,神色已轉為凝重,南溪隨口問:“公司有事嗎?”
“啊!”符清泉無意識地點點頭,旋又搖頭道,“不不不,公司沒事。”
南溪本隨口一問,見符清泉回答得異常,好奇道:“到底怎麼了?”
“想點事,”他伸手覆在眼睛上,靠在沙發另一頭閉目靜思。電話是紀晨陽的父親打來的,說年末的機械重工進出口年會,想請他去做個主題報告;另外年末將至,許多關於企業的表彰嘉獎選拔在即,他預備提名符清泉為本省年度企業慈善之星,又有許多新的減稅措施,通知他明年注意申請云云。
這是什麼意思呢?
翻譯一下就是說,打了你一棒子,自然要給兩顆糖吃。
其實公司突然麻煩纏身時符清泉便想到了紀家,不過他感情上總不自覺地排斥這種可能,畢竟認識紀晨陽也有些年頭,很難相信紀晨陽為了南溪的事,不惜動用其父的權力,做這種兩敗俱傷的事情。
符清泉所受的直接經紀損失已不小,還不包括因此產生的各種信譽危機所帶來的長遠影響。但紀家又能從這裡討到什麼好呢?機械重工這種產業不比其他,服飾外貿電子科技都是可以速成發展的,唯獨重工實業不行,那要實實在在的工藝技術、穩紮穩打的信譽累積,倒掉一個符信重工容易,想再扶持一個符信重工起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符信重工是本地重工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