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你姐”兩個字,外婆愣住了。
“顏哥。”聽出是顏楚的聲音,盛天佑興奮極了,驚訝的問道:“顏哥,怎麼是你給我姐打電話?”
顏楚眸光一沉,他的號碼,她到底備註的是什麼?“你姐呢?”
“我姐?”盛天佑看向一旁喝得爛醉的盛夏,心裡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顏哥,我覺得你還是來一趟。”
“沒必要,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送……”
“顏哥,我覺得你還是親自來一趟。”盛天佑打斷顏楚的話,給了顏楚一個酒吧的地址。
結束通話,顏楚的眸光掠過一絲陰鷙,他跟外婆在家等她回來吃飯,她卻跟自己的堂弟在酒吧喝酒,她也是成年人,她想喝酒是她的自由,她就不能事先給外婆說一聲。
“盛丫頭還有個弟弟啊?她不是說自己是獨生女嗎?”得知盛夏跟自己的弟弟在一起,外婆安心許多,她也問過盛夏的家事,盛夏說得含糊其辭,外婆不傻,心裡明白盛夏是不願意與人分享她的家事,她又問起,盛夏不好拒絕,只能含糊不清的敷衍。
盛夏的爸媽只有她一個孩子,盛夏說得很清楚。
“堂弟。”顏楚將手機丟在一邊,拿起茶几上的書。
“原來是堂弟。”外婆笑了,看著顏楚,蒼勁的眼睛閃爍著精銳而狡黠的光芒。“你跟他很熟嗎?”
“誰?”顏楚明知故問,引來外婆的一記拳頭。“熟。”
顏楚的回答,外婆很滿意。“嘖嘖嘖,都見家屬了,在我面前還不肯承認你跟盛丫頭的關係。”
顏楚翻了個白眼。“盛天佑酷愛踢球,卻總是受傷,我是骨科醫生,我跟他熟,是因為我是醫生,他是病人。”
“久病成友。”外婆得出結論。
顏楚默了,這話盛天佑也經常說。
盛天佑很健談,別看他年紀不大,情商很高,比盛夏可愛多了。
“小顏,什麼時候安排我跟你那個堂小舅子見面?”外婆問道。
“外婆,這都什麼跟什麼?我跟盛天佑認識一兩年了,跟盛夏才認識幾個月。”顏楚言下之意,他是先認識盛天佑。
“原來是堂小舅子牽的紅線,我更應該要見見他了,當面感謝人家給我的外孫介紹女朋友。”外婆越說越興奮。
顏楚看著自家外婆彷彿吃了興奮劑般的樣子,除了無奈,就是無語。
“外婆,您自己吃,我去接盛夏。”顏楚起身,與其在家被外婆洗腦,不如去酒吧接盛夏。
“好好好,你放心去,我會好好吃飯,飯後一定記得吃藥。”外婆滿意極了,她的外孫總算是開竅了。
c市出名的酒吧。
燈光迷離而昏暗,透著魅惑的氣氛,憂傷的音樂配上搔首弄姿的舞女,引起現場一片喧譁。
包廂裡,盛天佑幾度崩潰,無力的看著盛夏,一手拿著話筒,一手提著酒瓶,歡呼雀躍的唱歌,“世上只有媽媽好”,一遍又一遍,好似整個酒吧就只有這麼一首歌曲。
她的歌聲對盛天佑來說,簡直是魔音穿腦。
顏楚走進包廂,臉色愈加陰沉,狹長的眼波掠過一絲驚疑。
外面憂傷的音樂,舞女搔首弄姿,包廂裡是酒吧裡不該有人唱的兒歌,盛夏身姿搖晃,幾次欲跌倒。
“顏哥,你可算是來了。”盛天佑一見顏楚如見救星。
“怎麼回事?”顏楚沉聲問,夾著幾分冰冷。
“我也不清楚,我姐來學校找我,說她發工資了要請我吃飯,我姐請我吃飯,我自然是高興,推掉了足球訓練,高高興興跟她走,誰知她帶我來了酒吧。”盛天佑哭喪著臉,到現在一口飯沒吃著,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他又不敢離開,勸又勸不動,只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