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騎錐頭前面卻是不知情的慌亂敵軍,這些本是處在陣後的兵將還以為真是對方要一鼓作氣拿掉自己的主帥,略一接觸就開始潰敗。
看到對方的反應,剩下的黑雲騎更是興奮吼叫著朝前猛衝,揚起的粉塵大浪般滾滾上翻,遮天蔽日,伴隨著陣陣聲嘶力竭的狂喊一路傳出更添聲勢。
衝殺在騎兵隊最前端的鐘道臨跟練驚鴻卻知道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眼下跟隨在二人身後的黑雲騎不足八百,如果不是靠著精神的驅使,不用對方來打恐怕連日的征戰早已自己先倒了,本在隊首的長兵刃衝擊騎兵早已傷亡殆盡,其餘皆是不善衝擊的短兵刃纏鬥重騎兵,一旦停下就絕沒有再次衝出去的機會,可前面卻有黑寡婦本陣三千騎兵加上先前敗退的殘兵,足以抵擋他們這股人困馬乏的疲軍,一線谷後源源開出的三萬重甲鐵騎更是一堵銅牆鐵壁擋在後邊,一旦那三色重騎兵在一線谷外口歸攏完畢,自己這方的末日也就到了。
唯一可以利用的或許就是這陣揚塵形成的大霧跟對方突如其來卻本不該有的慌亂。
想到這裡,“癲鰲”背上的鐘道臨甩手一刀砍飛了一個正在彎弓搭箭的弓弩手,衝身旁練驚鴻輕喝道:“練大哥,準備朝西北衝!”
練驚鴻聞言大吃一驚,原來他以為鍾道臨突然喊的那一聲“先殺黑寡婦”是惑敵之用,讓對方搞不清楚自己這方突圍的方向,難道真的要去衝擊黑寡婦三千騎兵的本陣不成,要知道光那裡剩下的殘兵敗將就不是自己這點人可以解決的。
這也就是一閃念的疑慮,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他不明白鍾道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畢竟久經沙場,明白此時不是細問的時候,只得大聲應是,一方面開始準備讓親兵吹號角。
得到練驚鴻答覆的鐘道臨忽然在犛馬獸背上仰天發出一陣龍吟般的長嘯,一陣陣氣浪從他口中傳出,周圍的霧氣好像被無形的牆壁朝外推開,在內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球狀空間包裹著鍾道臨跟胯下的“癲鰲”一路前衝,碰到透明大球的霧氣紛紛隔開,就連迎面衝來的敵人也被無形的透明球體撞得一個個噴血跌翻。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從鍾道臨口中竄出的白色氣浪開始閃現青藍微光,緊接著變成了一道道圍繞球壁旋轉的電流,不停的四處亂竄“呲呲”作響,彷彿鍾道臨被一個電光閃耀的大球給包裹住了,超出大隊朝前猛衝而去。
“噗!”
光球中的鐘道臨張口狂噴出一口鮮血,眨眼電光閃耀的光球就被氣化的鮮血染成紅色,在身後怕他有失緊追而來的練驚鴻一臉驚駭下,整個血球凌空分解化為股股血條眨眼隱沒在鍾道臨身上,確切的說是隱沒在他手中握著的那把怪刀的刀刃上。
“刀七……暗……之……生!”
在敵我雙方所有人目瞪口呆下,鍾道臨從癲鰲背上騰空而起,帶著身旁好似突然破碎般的霧氣斜衝上天,似乎在忍受什麼痛苦般的仰天發出一聲震懾四方的怒嘯,望著黑寡婦穆蛛蛛帥旗方向的雙眸一時間紫芒大勝,本是一個人形突然變成了兩個三個,最後變成了七個虛影,第一個虛影還是握刀而立的神態可第二個虛幻般的人形卻已經抽刀而出,到了鍾道臨幻化出的第四個虛影時手中早已變成赤紅的“虛無之刃”已經狂斬而出。
到了從鍾道臨虛無之刃迸發出的赤色刀焰化為一條赤色血龍撲向黑寡婦本陣的時候,他幻化出的第七個人形剛剛回歸到自己的身上,在別人看來彷彿他突然有了七個分身一般,詭異非常。
“嗚~~嗚~~”
不分敵我,所有見到這條赤焰火龍從鍾道臨刀刃中出現的犛馬獸都在同一時間發出了悲嚎,一個個前腿撲地軟翻一旁,不停恐懼悲鳴的來回翻滾,驚叫聲,怒罵聲,慘叫聲陣陣傳來,圍繞在鍾道臨坐騎“癲鰲”外的騎兵人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