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危言聳聽,而且大祭司已經親自去處理這件事情了,請小公主儘快啟程,遠離這個有瘟疫的地方吧。”那老女人說完,上前一把將車簾子放了下來,隨即把手一揮,示意那些人都可以上路了。
“等等,等等,你們聽我說啊,真的很危險的。我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健康平安,更不希望那些無辜的百姓有被傳染的危險啊。”海願急急的喊著,可是馬車卻越走越快,根本沒有人聽海願的話,任憑她如何的焦急。
傍晚的時候,海願看到前面又出現了一個鎮子,只是這個鎮子看上去沒有剛剛路過的大。而在那個老女人的吩咐下,之前給自己馬車用彩布圍起來的那幾個士兵又掏出了挎包裡的布,準備給海願的車子圍攏上來,看來是準備穿城而過了。
“不,我不要圍上這個東西。如果你們都這樣毫無保護的情況下過去,那之後你們再接觸我也是一樣的,單單只是把這幾塊圍在我的馬車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海願掀起簾子喊著,固執的不準那些士兵將手裡的彩布再次蒙在她的馬車上。
“小公主……”那老女人把馬拉回來,顯然因為海願的固執而生氣了,只是對上了海願此時堅定而不容拒絕的眼神,那老女人點了點頭,表示默許了。
馬車因為沒有遮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景。而再走一段,快要到鎮外的時候,海願就看到了一層層飄舞著的白色旗幡,那應該是古代死了人才會打出來的東西,用白紙剪成的一長串,掛在竹竿上挑著。那麼多的旗幡飄蕩著,白花花的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海願的馬車才進城,就看到道路兩邊的人家都大門緊閉,而大多數人家門口都有黃紙掛著,有的還是一、兩串。這個海願知道,如果掛黃紙就是有人去世了,而且掛兩串的應該是家裡有兩個人去世。而現在這個看著不大的鎮子,居然有那麼多人家的掛著這個,那該死去了多少的人啊。這瘟疫確實可怕!
“小公主,請將簾子放下來吧。”發現海願輕輕掀起車簾的一角向外看著,老女人快馬到了旁邊,向她警告著。
“你們不要碰這裡的東西,最好找布巾掩住口鼻,出了城就將布巾扔掉,再仔細的把手洗洗才行啊。”海願雖然不知道現在這裡發生的什麼疫病,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應該有口罩防護一下,然後再做好衛生清潔工作,把傳染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都聽到了?”老女人雖然微微躊躇了一下,但還是感覺海願現在畢竟是神女身份,她說的話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面置若罔聞了,所以吩咐一聲,那些士兵馬上都找來布巾蒙在了臉上,乍一看上去,海願有種土匪進城的感覺了。
“唔唔唔,不要啊!不要帶走我的孩子。”就在這一隊人馬大約是來到這個鎮子的中心位置的時候,海願聽到了這樣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喊。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叫喊的嗓子都嘶啞了,同時還伴有小孩子的哭聲。只是那孩子的哭聲並不怎麼響亮,但是還能隱約聽到稚嫩的童音有氣無力的叫著“孃親”。
那一聲“孃親”叫的海願心裡發酸,眼前馬上就會閃過念兒那小小的臉蛋和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來。還有自己曾經幾次在夢境中聽到的那個小小的孩子也是叫著“孃親”的,一聲聲都曾經給了海願無限的安慰和鼓勵,現在再聽,那是一種心酸和震撼。
“怎麼回事?停下,為什麼會有孩子哭呢?”海願蒙的把車簾子掀起來,幾乎就要衝出馬車,她想要知道那個孩子怎麼了,為什麼那個母親要哭嚎的那麼撕心裂肺,叫著“不要帶走她的孩子。”
“不可,小公主不要再拖延時間了,這裡十分危險。快走!”那老女人吩咐一聲,車伕馬上就甩了一下鞭子,加快了馬車的行進速度,下面的那些士兵有跟著走路的都小跑起來,有騎馬的也都給馬打上一下,整個隊伍奔跑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