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胸悶,噁心感也不那麼強烈了,就好象只是輕微腦出血的症狀,但能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究竟是鶴頂紅的藥量比較輕微,還是那一截經過鍾離域內功灌輸之後的血參有了奇效就不得而知了。
臨時搭建的帳篷不是很高,海願只能坐著或是躺著,但還算寬敞,能容納七、八個人的大小,海願被吉吉爾扶著坐進去一會,就有可可麗送了熱水進來,水上飄著幾片嫩黃色的菊花,那是因為海願知道菊花有清熱解毒、降血壓的功效,就算不能解鶴頂紅之毒,起碼把血壓降一降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腦出血症狀。
“要不要取冷水來敷頭?”吉吉爾關切的問著,她看海願的眼白又有血絲了,擔心血氣再次上湧,但這裡又沒有瑾王府的條件,也沒有冰拿來冷敷,所以只能勉強找些冷水來;但吉吉爾和可可麗她們卻都認為,海願這樣真的是在玩命,更確切的說是在賭命。
“其實還好,並沒有如何的難受,也許是一直躺著也不好吧,我感覺比在瑾王府的時候還好很多呢。”海願笑著搖搖頭,不希望自己受到太多的特別照顧了,那樣更會讓她感覺自己是個已經命不久矣的病人。
“那就好,你要不要再吃點東西?我看看能不能煮些粥給你吃吧。”可可麗和吉吉爾對視一眼,雖然都說著順勢的話兒,但心裡卻酸澀發沉起來,她們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詞——迴光返照。海願現在看上去確實比之前要精神許多,可那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兆頭,甚至可能會更糟糕。
“不喝了,睡一會兒,馬車上一直顛,睡的不那麼踏實。”海願搖搖頭,其實真的吃不下去,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睡不著的,那麼多的心事未了,就已經成了現在的樣子,她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現在只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認真的想想她還能給念兒、給鍾離域留下些什麼。
見海願躺在那裡安靜的閉上了眼睛,可可麗和吉吉爾對視了一眼,不想要打擾她,就一起退了出去,出來正好看到古米拉過來準備問問情況,兩人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古米拉也別做聲,別吵了海願的清淨。
其實三個人守在帳篷外面都清楚的知道,海願根本沒有睡,她們可以從海願的呼吸頻率上就分辨出來,但是沒有人想要說破,更不想在這漆黑寂靜的夜裡再去打擾她,三人就只是那樣靜靜的守著而已。
忽地,那樣寂靜無聲的夜被一聲嘹亮的口哨聲打破了,那哨音尖利刺耳,帶著長長的尾音,而且那聲音也是由遠及近,速度極快的向著這一隊休息的人馬靠近過來。
“可可麗,你留下,我和古米拉過去看看。”吉吉爾馬上從腰間抽出了一柄彎刀,輕薄鋒利的刀刃在黑夜中好像劃過了一道閃電,但也是那一道閃電,等於是揭開了攻擊和殺戮的序曲。
還沒等古米拉也掏出隨身的軟劍,就感到一股厲風已經到了身邊,古米拉下意識的向旁邊一側身,但還是晚了一步,肩膀處被利刃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鮮血頓時湧了出來,只是在這樣漆黑的夜裡無法使人一下看清楚而已。
“什麼人……啊!”
“有刺客……”
“注意!”
周圍那幾個侍從和侍衛也都警覺起來,也有人藉著火光看到了有許多閃轉跳躍的黑衣人奔到了近前,但還幾乎沒有給他們一個反應的機會,數把利刃就砍了下來,有人身首異處,也有人身受重傷,頓時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幾個人,濃重的血腥味也在空中飄散開來。
海願躺在帳篷裡也聽到了吉吉爾的聲音,隨即那些人的示警和慘叫她也聽的一清二楚,但海願卻仍舊躺著沒動,臉上反而露出了一個終於瞭然的微笑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那個攝政王趕來要與自己結盟的訊息了;也知道了這樣寂靜的夜裡為什麼自己的心會湧動著不安和忐忑;因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