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影衛樓,再交由重歡樓審問。”
曦的身子一顫,卻不敢起身掙扎,任憑著兩個侍衛上前,扭著她的兩隻胳膊將她拉了起來。曦知道自己確實犯了身為影子的大忌,雖然影子可以完全聽憑自己主人的意思,但影子畢竟還是影子,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她的主子還沒有說話,她又怎麼可以跳出來說話呢,所以自己被送去重歡樓也一定不會好過。
“皇上……”海願見曦要被帶走,先是一驚,急急的邁上一級臺階想要替曦說話,但話剛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海願突然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以自己受到的陷害和眾人此時的指責來看,自己都要自身難保了,這個時候再替曦求情不但不會救下曦,反而會害她更慘、甚至惹怒了皇上會馬上對曦處以極刑。
想了一下,海願轉而對那位內侍總管福了福身,客氣的說道:“這位總管大人,曦現在是我的貼身隨侍,若是有什麼錯處也是我這主子教導不嚴,規矩上要送去影衛樓的話,煩勞總管給說一聲,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對我這隨侍高抬貴手吧,若是事情完全弄清楚了再處罰不遲啊。”
“這……”那內侍總管聽海願對著自己這樣一說,先是無語,進而有些面帶難色。
心想,這位長公主這一招用的確實高明,若是她直接向皇上求情,皇上還在氣頭上,事情還未弄清楚,金口一開就拿曦先出了氣,只怕死罪難免、活罪也難饒了;可他畢竟只是個宮裡的總管,連正式的官階都沒有,說白了就是個奴才的頭兒而已,面前的諸多人都是主子輩兒的,哪一個說句話自己不是都得賣個面子出來嗎。
另一點,海願說的話裡也確實有話,眾人雖然都指向這個長公主推了攝政王王妃,可當時人們都在大殿裡,誰也沒有親眼看到,就連皇上也沒有一句話就落實個罪名出來,若是真的水落石出了,只怕把這個影衛收拾了反而得罪了這位看著柔弱,實際卻不好對付的長公主。
而且在宮中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時有發生。要麼是那王妃自己摔下去的,故意陷害;要麼是這位長公主聽說這位王妃有了身孕,怕真的誕下皇子與她自己的地位不穩,畢竟她還是沒有嫁過來的公主嘛,所以才動了殺機;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這個奴才可是兩邊都惹不起的。
想到這裡,那內侍總管也沒有應了海願的話兒,就只是向著已經揪住了曦的兩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這一個眼神過去,可是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了,所謂進可攻、退可守,是個明哲保身的辦法。若是真的查明曦說的是事實,那自己算是給了這位長公主一個人情,人情多了自己總是不會吃虧的,來日方長嘛;可若是今後這長公主倒臺了,自己這個眼神就可以說成是相反的意思了;至於那兩個侍衛該如何理解,或是要做個替罪羊就完全看他們的造化了。
見那個內侍總管一個眼神之後,曦才被帶走,海願微微放下些心來,但又看看瀛盛帝那越發陰沉的臉色,就知道對於自己的考驗也才剛剛開始。又看了一眼高高在臺階上的瀛盛帝和那些朝中大臣們,又看看還躺在地上打滾、似乎已經疼的死去活來的攝政王妃和那位攝政王,海願清冷著眼神、淡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是把念兒在手裡牽的更緊。
無論怎麼樣,海願都不會讓念兒受到傷害,也不想要讓念兒小小的年紀就經歷這樣顛倒黑白的醜惡一幕,所以該反擊的時候,她不會手軟,但一時的隱忍、靜觀其變,比曦那樣衝動的大叫要有利的多了。
御醫很快就來了,上上下下的人都在看著御醫直奔那位躺在地上緊緊捂住肚子的攝政王王妃,而此時,眾人也看到那位王妃的裙下有鮮紅的血跡滲出來,雖然不是多的嚇人,但眾人的心也都懸了起來。而且有一部分人,都把最初的印象推翻了;很多人都在心裡打算著,是不是這位王妃肚子根本就沒有“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