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曦明白了。”曦這才徹底聽懂了海願的話,要出門又想轉了回來,給海願手裡的杯子再添上了水,才開門快步的走了出去。
海願坐在床上,看看手裡的杯子和另一隻手裡的飯碗,已經再沒有心情吃下去了。那種隱約的不安不是沒有道理的,海願可以從鍾離域細微的動作和眼神中就發現他應該是接到了什麼訊息的。
果然,曦去了不大一會兒就回來了,進門先是將門關緊,又來到床邊將海願手裡的飯碗和水杯都接過去,在桌子上放好了,才轉身回來定定的看著海願。
“是什麼事?”海願看著曦那嚴肅的表情心裡就是一沉,但還是儘量將聲音放平緩,怕被曦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就不會說的那麼詳細了。
“主子放心,並不是小世子的事情。”曦先挑最重要的話說完,讓海願先把提著的心放一放,才繼續說道:“京城裡似乎有了變化,是三皇子和王妃那邊,但究竟是什麼事情,並不知道。”
“哦,不是念兒就好。”海願長長的出了口氣,只要不是她的念兒病情相關的訊息,那麼沒有訊息就證明情況還沒有惡化,其他的人和她關係不大。
“可是,聽主上的意思,是想要讓大皇子在這裡安排好之後回去。應該是……”曦的聲音壓低了,湊近了海願的耳邊才說道:“應該是關乎於皇位大統的事情。”
“呃,這個和我的關係更不大了。吃飽了,睡覺。”海願沒有想到曦去探聽到的居然是這樣的事情,皇位神馬的和自己真的是一點關係沒有了。先不說自己現在是海國的神女了,單是原來藍婠婠那藍桐國長公主的身份就夠自己頭大了,現在真的除了安心做念兒的好媽媽、鍾離域的好妻子,她不想有其他任何的名頭了。
但海願此時還無法想象這件關乎整個天啟國大統的大事情,真的和她已經有了非同尋常的關係;而有一個新的磨練和挑戰也正在等著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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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鍾離域什麼時候回來的海願根本不知道,幾天來幾乎不眠不休的趕路,讓海願本來嬌嫩、柔弱的身體已經完全透支了,即使心裡還反覆的惦記著念兒,但腦袋一躺上枕頭,就幾乎是秒睡過去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海願感到有人翻動了她幾下,然後身子就輕飄飄的,之後又是像在搖籃裡一樣,只是比搖籃顛簸了些,直到有陽光刺到眼睛上海願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馬背上趕路了;太陽也升的老高了,不然都不會刺到她的眼睛的。
“醒了?渴不渴?”鍾離域把手臂收緊了,一隻手拉緊了韁繩,另一隻手托起了海願靠在自己懷裡的頭,柔聲的問著。
“剛剛是你給我穿的衣服?然後又抱我上馬,跑了這麼遠?”海願四下瞄了一眼,看到馬匹已經奔出了城,而從兩側跟隨的曦和那三位神女含笑又羨慕的眼神來看,就知道自己睡的太沉,真的是一路給鍾離域抱過來的。小臉一紅,海願把頭又埋進了鍾離域的懷裡。
“喝水吧。”沒有理會海願是不是做了鴕鳥,鍾離域把馬鞍橋上的水袋摘下來,遞到了海願的手裡。
本來不怎麼渴的海願想了一下還是把水袋接了過來,用大水袋擋住了臉,仍然不好意思冒頭出來。
“神女,這一路平坦了,不如你學學騎馬吧。”看著海願好半天還不好意從鍾離域懷裡露頭,吉吉爾看一眼這支隊伍最後面跑著的一匹空著的小紅馬,給了海願一個積極的建議。
“哦,是啊,我其實可以自己騎馬的。”這下子總算提醒了海願,指了指後面的小紅馬,海願想現在就騎上去才好。
鍾離域知道海願的臉皮薄,性子又倔犟,若是一直阻止反而激發了她彆扭的性子,也不勸阻,向著夜揮了下手,夜便會意過來,拉馬馳到那匹小紅馬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