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潼一急,也忍不住就吼了出來,只是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看一眼兩邊都低頭下去不再作聲的宮女,上前一步將蒙澄澄的手腕一拉,大聲的吼道:“若要好好說話,我們回攝政王府再說。”說完,把蒙澄澄又狠狠的一拉,快步的往外走去。
走了一半,鍾離潼又停下腳步,伸手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來,撒花一樣的扔在了地上,對著那些還呆立著的宮女說道:“這些個銀票你們拿去把嘴巴給我堵住了,再把耳朵也塞起來,不該聽的你們沒聽到,不該說的如果說了,脖子上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是。”那些宮女都是一哆嗦,忙著蹲下去撿銀票。雖然這銀子不是那麼好拿的,可若是不拿,只怕現在就得掉腦袋。何況那些宮廷紛爭也不是今日才有的,她們早就把自己當成聾子和啞巴了。
見那幾個宮女都撿了銀票,也都乖順的點頭保證著,鍾離潼才再次使勁的抓住了蒙澄澄的胳膊,半拖半拉的扯著她往外走去,分毫沒有一點的憐惜和往日的恩愛了。
“鍾離潼,你給我放手,你扯疼我了,我身子還未大好,我不回去。”蒙澄澄使勁兒的掙扎著,不肯那樣甘心的就跟鍾離潼回去,她不是怕鍾離潼,但她也深知惹毛了這個男人,自己只怕日子沒那麼好過了。
“不回也得回去。”鍾離潼又一用力,幾乎將蒙澄澄的手臂給拉的脫臼,吩咐人叫來了馬車,將蒙澄澄狠狠的塞上車去,將簾子一甩,吩咐回攝政王府。
一路上,任憑蒙澄澄是叫喊還是捶打,鍾離潼都置若罔聞,最後聽蒙澄澄吼的煩了,大手一揮,一下子擊在蒙澄澄的後頸上,見蒙澄澄軟軟的倒了下去,才算是落得個耳朵跟清淨了。
鍾離潼在宮裡這樣一路鬧騰起來,卻因為宮裡大部分都已經是他換上的親信,所以還沒有人敢到皇上那裡去稟告,可另一邊卻已經知道了訊息。
自從一早上攝政王王妃鬧騰起來,叫人去請御醫開始,海願這邊就已經得到了訊息。而那御醫遲遲不到,根本就是夜已經趕去御醫那裡,反覆的強調瑾王要鶴頂紅的解藥,不然就要御醫的腦袋,那幾個御醫自然害怕。相較之下,攝政王雖然看著官階大,可瑾王在這京城坐鎮了那麼久了,誰不知道瑾王的厲害呢,況且是人都知道,掉頭髮哪有掉腦袋嚴重呢,所以那些御醫沒一個敢去給蒙澄澄看病的,就只是窩在御藥房,忙著配製解藥。
而鍾離域前腳捧著傳太子位給念兒的聖旨剛剛回到瑾王府,密報說攝政王和王妃吵鬧著回了攝政王府的人到了。鍾離域和海願相視一笑,海願才算是知道自己鋌而走險的法子是奏效了,那鯰魚紅棗湯確實會使人脫髮。
“現在,就要看洛洛的了。”海願長長的舒了口氣,但隨即就把床頭小几上的藥碗一把推到了地上,隨即強打精神對著鍾離域大聲的吼道:“這聖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將你的世子立為太子?你我大婚在即,我怎麼說也是藍桐國的長公主,身份何等尊貴?若是將來我誕下子嗣,難道還要做個庶出嗎?是不是我的兒子還沒出世,就沒了做儲君的資格?還是說這就是你的計劃,只想要讓和那個前夫人的孽種做太子?”
“海願……”鍾離域無奈的叫了一聲,卻不成想海願更大聲的吼了起來:“別叫我這個名字,我叫綰綰,我是藍桐國的長公主藍綰綰。都是你趁酒醉欺負了我,還說什麼我像你最愛的一位夫人,說就喜歡這樣的稱呼我;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只是拿我當你夫人的影子而已。”
“不是的……”
“不是?我看就是如此。噗……”海願正吼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激動,又或是吼的太大聲傷了心肺,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隨即昨天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流了下來。
“海……綰綰,快躺下。”鍾離域的心狠狠的疼著,忙過去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