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股子煩悶壓了下來。
“嗯。”海願知道阿醜在迴避著問題,而將要面對的或許就是永世的分離,所以他不提,她也不想再問,只是默默的起身來到床邊,躺進了裡面,外面還留下了很大的一塊空位。
接著,阿醜果然在她身後躺了下來,如之前那些天一樣,從她身後輕輕的擁著她,一隻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她的肩上拍著,像是在哄著小孩子。
忽地,海願鼻子就是一酸,這樣睡在一起有十幾天了吧,從開始的尷尬僵硬,到後來的自然舒適,兩個人都習慣了這樣的方式,可現在……
猛的轉過身去,海願緊閉著眼睛,伸出手抱住了阿醜的脖子,把一張小臉埋在他的勁窩裡,不動也不說話,只是狠狠的吸著氣,嗅著他身上那淡淡的梔子香氣。
鍾離域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隨即把一雙手臂收緊,把她嬌小的身子擁的緊緊的,低下頭,尋著她的唇,輕輕的貼了上去。
她的唇嫩如花瓣,帶著香甜的氣息;引他想要採擷,卻又怕驚了這如同花中精靈般纖細嬌嫩的人兒;擁的越緊,心就越慌,好像總是怕她突然從懷裡消失一樣,更是想要把她直接揉進心坎裡去。
尋著唇,一路吻下去,滿室的旖旎……
夜更深了,月亮偶爾在雲朵裡冒出頭來看一下,又羞澀的躲了進去,直到海願終於累的沉沉睡去。
鍾離域伸手拉過一邊的被子,給她輕輕蓋在身上,又在她的耳垂上一吻,卻看到了那雪白修長的脖頸上已經是點點/紅/梅盛開,胸/前幾處密密麻麻的都是/吻/痕,讓鍾離域禁不住又呆了一下,隨即將被子一直往上拉,只露個海願的小腦袋在外面。
聽了一下海願深沉綿長的呼吸,鍾離域知道她睡熟了,才輕輕起身,把剛剛仍在床下的衣服撿起來套在身上,來到窗邊,聽了一下動靜,掀開窗子輕巧的躍了出去。
樹林裡,鍾離域剛剛站定身形,一個黑衣人便從一棵樹上跳了下來,跪在鍾離域面前稱了一聲:“主子。”隨即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的瓶子,雙手遞到了鍾離域面前。
鍾離域將瓶子接了開啟,裡面有絲絲的寒氣透了出來,還帶著嫋嫋的一股冷香。一翻手,將瓶子裡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到在了掌心。
那顆珠子也不是渾圓的,而是一頭略尖呈水滴狀,蠶豆般大小,水晶一般晶瑩剔透,真好像一滴將要流動的水一般,在鍾離域的大掌間輕輕滾動一下,竟有點點七色的彩光和著月色閃了出來,分外的美麗。
“回主子,一樓的高手共七十八名,已經盡數往逍遙閣去了。”那黑衣人沉聲恭敬的稟告著。
“嗯,你回去吧。”鍾離域握著那顆珠子,把那隻白玉瓶子扔給黑衣人轉身要走,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身子問道:“你身上的銀子給我留下。”
“是。”黑衣人趕緊把腰裡的荷包解了下來,雙手捧著起身送了過去。鍾離域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除了銀子還有些銀票,點點頭重新裝好再走,卻被黑夜跪在面前,擋住了去路。
“主子!”黑衣不敢直接問,但跪著叫了一聲,聲音裡有些急切。
“我過幾天回去,就說沒找到我。”說完這句話,鍾離域繞開黑衣人,大步的走了回去。
黑衣等主子的腳步聲遠了,卻還跪在地上愣愣的,心裡不知道該回去如何交代。說沒找到主子嗎?可是冰魄哪裡去了?
鍾離域從窗子回到屋裡,海願還睡的很沉,鍾離域沒有點燈,藉著朦朧的月色,憑著極佳的目力在桌上拿過一隻茶杯,倒了半杯清水,將手裡的冰魄放進了茶杯,頓時有一縷如煙似霧的水汽從杯口慢慢的升騰起來,滿室的冷香飄散。
做好了這些,鍾離域才回到床上,除了衣服,掀開被子睡了上去。只是他才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