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還有著姐妹之情和無比的憐憫,以為姐姐不過是受了鍾離潼的蠱惑,不得不與他同流合汙的,可現在看來,這一切事情就算不全都是蒙澄澄的意思,起碼絕大部分都是她的計劃之一,而鍾離潼不過是個依計行事的先鋒而已。
如今那身後如飛蝗的羽箭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個姐姐根本就沒有估計什麼姐妹之情、手足之親,反而連自己都要置於死地了;如果自己再不去報信,只怕就真的晚了,更多的好人會冤死在宮廷爭鬥的洪流之中。
並不是大義之舉,卻心中滿滿的都是善念,洛洛感覺背上和腿上狠狠的一疼,知道是中箭了,還也正好腳尖觸到了屋簷,身形借力向前一衝,腰間又是一疼,但洛洛卻連看一眼傷口的時間都沒有,足尖又一點,飛向了另一間屋頂。
箭再落下就只能到了腳後,洛洛的身形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蒙澄澄好不容易爬起身來的時候,牆外的人正好喊著:“那人已經出了射程之外了。”
“該死!”蒙澄澄狠狠的咬牙跺腳,隨即一腳踢上被打暈在地上的曦,但仍不解氣,又伸手從一邊侍衛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鋼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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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的朝霞映出一片金色,帶著無限的溫暖滿滿的把大地照亮了。路上馬車行駛的不快,卻好像是在追著那一點點照在地上的陽光走的,直到那光芒將整個馬車都染在金色裡。
馬車裡伸出一隻素手,白的似玉,指尖若蔥,將馬車的正面簾子完全掀開,讓那滿滿的陽光直接照射進來,將整個馬車裡都照亮了。低頭看一眼懷裡熟睡的念兒,海願長長的舒了口氣,轉頭繼續靠近了鍾離域的懷裡,用剛剛掀起車簾的手在鍾離域的胸前畫著圈圈,柔聲的問著:“域,我們就這樣走了嗎?”
“是啊,我說過要拋棄世間的一切,只為了和你簡簡單單的過一生就好。”鍾離域那身形靠在馬車篷上,大手將海願和念兒一起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懷裡,這就是他要的幸福,如今已經滿滿的都在自己的懷裡了。
“可是……”海願看著面前的路,咬了咬牙,最後終於開口道:“真的就可以平靜下去嗎?”
“當然可以,放心吧。”大手輕輕的撫摸著海願的髮絲,鍾離域柔聲的安慰著,只是目光微微有些漂移,再低頭看一眼海願清瘦而漲紅的小臉,心再次緊緊擰在一起,硬生生的疼著。
即使那幸福得來不易,但他總能保證在她的日子裡給她那憧憬的幸福,即使周遭的一切就將他逼成瘋魔,唯有眼前這短暫而幸福的時光是他血性的一面,也是他所能擁有的最美好的回憶了。
鶴頂紅無解!鍾離域其實比誰的心裡都清楚,但他根本不想要去理會,只要海願還活著一天,那就是他無比珍視的幸福,若是她真的……那世間則多了一個翻天覆地的魔,要將這一切都變本加厲的討回來。
見鍾離域又是好久沒說話,海願抬頭就看到了鍾離域咬緊的牙關和兩頰剛性的線條,他的隱忍他懂,他要給自己的簡單她也懂,但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海願多了一份牽掛,沒有看到他們真正的安定以前,她又如何能放下心來呢。
海願用手把鍾離域的衣襟撫平,那裡卻有一塊褐色的痕跡粘著,使得那好好的一件袍子都皺了起來,海願知道,那是血跡。
當那一群窮兇極惡的殺手展開殺戮的時候,古米拉最先受了重傷,之後可可麗和白猿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吉吉爾的腿也被……當那一切都將要真的寂靜下來的時候,鍾離域帶著他的暗衛趕來,和已經浴血奮戰了多時的夜一起,將那一干殺手斬殺的一個不留。所以才會有血濺在他的身上,而那場殺戮之後,馬車再行進起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夜在前面趕車,其他人除了重傷就是已經……
“域,我不想要回小溪村。”再怎麼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