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在藍桐國多年,其實都蒙這位丞相照顧。而且他年輕有為,未到三十歲就已經做到了丞相的高位,對於迷藥擄人這類事情是不屑做的。而且,就算他要害我,就是直接找人送個信,我也會赴約的,並沒有必要他親自前來啊。”
鍾離燁說的很肯定,因為在藍桐國的時候,他幾乎沒有朋友,而且是被軟禁在昭王府幾乎不能出府一步,對於外界的訊息也十分閉塞,如果不是這位丞相大人經常將訊息傳遞給自己,只怕自己在藍桐國的時候就等於是個瞎子和聾子,天下事不知,就連天啟國和他身在的藍桐國的事情都是一無所知的。
“那四哥能否告訴我,他到底為什麼來?又為何如此的巧合,正好和你遇到呢?”
“其實他是聽說你在邊界遇襲的事情,擔心天啟和藍桐的事態擴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趕到邊界的。只是礙於藍桐國的二皇子藍子寒已經到了軍營,掌握了邊界的兵權,他不便現身,所以才一直在附近迂迴。直到聽說我也從京城趕來了,才冒險到天啟這邊,要約我一見的。”
“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只是想我能夠將這件事情冷靜的處理,再請示父皇,不要因一次誤會而傷了兩國的和氣,傷及無辜的百姓。至於昨夜,則純粹是我們二人意外遇到而已。”鍾離燁對於嚴景然則是十分信任的,也相信嚴景然對於兩個的交好是處於積極態度的。
“那四哥的影衛在哪裡?可否叫出來一見?因為今天早上,曦突然接住了一隻袖箭,上面有著你昭王的獨特標記。”
鍾離域想起早上曦接到的那支袖箭,隨即想到或許那名影衛可以知道些什麼,而影衛只有自己的主子可以召喚出來,所以鍾離域想要讓鍾離燁將那個影衛叫出來。
“應該在我身邊啊。”鍾離燁伸手打了一個手勢,企圖召喚自己的影衛出來,只是手勢之後卻沒有影衛過來,就連一點特別的動靜都沒有出現。
“阿成!”鍾離燁叫了一聲,那是他影衛的名字。只是這次召喚也沒有得到半點的迴音。鍾離燁又叫了一聲,仍是一片默然。
“四哥,不必叫了,我想他已經殉職了。”鍾離域出聲止住了鍾離燁繼續召喚影衛,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為影衛不會有主子召喚卻不現身的,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他根本已經聽不到了。
“怎麼會!”鍾離燁吃驚的表情,眼底卻滿是黯然和心疼。那個影衛跟著他從天啟到藍桐,又從藍桐再回到天啟,在自己的身邊超過二十年,真的就如同是自己的影子一樣了,可現在突然就不再了,那種心疼,真的猶如斷肢一般的痛著。
“以我的功力,在近距離之內感覺不到有你的影衛的氣息,我本以為他或許是隱蔽起來,躲在稍遠的地方,但經你這樣召喚還不出現的,應該就是……”
鍾離域也有一絲黯然,現在情況明瞭了,那後巷的血跡應該就是鍾離燁的影衛阿成留下的,當時或許有高手出現他應付不來,又放不下主子,無法分身來求援,所以就向著曦發射了一枚袖箭,希望曦能夠馬上來營救,只是曦或許也出去晚了,所以沒有發現阿成的影子,錯過了營救的時機,也就是那個時候,鍾離燁被帶走的,應該走的就是軍營後面山坳的那條路。
“域,你是說:昨晚我在樹林小屋裡休息的時候就中了招,然後被帶走的時候阿成匆忙傳了個訊息,然後就緊追兇手而去,最後被……”鍾離燁說不下去了,低頭沉默著。過了一會才又說道:“然後我便被帶到了藍桐國的軍營?”
“是。”鍾離域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是怎麼回來的?”鍾離燁看了一眼鍾離域身上的衣服,雖然那件受傷帶血的衣服已經換了下去,但還是能夠聞到濃濃的一股藥味兒,而鍾離燁記得,昨天的時候鍾離域身上的藥味明明沒有這麼濃了。他明白了,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