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是你,就是你。”海願傻傻的笑著,獨自的唸叨著,又怕曦會聽見,只能把被子拉過來,蒙著頭掩住嘴,才讓自己的聲音埋進了被子裡。
院外,人影忽地一閃,一個修長的身形來到了門口,卻立在了門邊,躊躇著。曦在西屋已經聽到了聲音,輕輕的跳出門口,警惕的向著院門看去,當看到那個高挑修長的人形時,微微一愣,隨即身體前傾就矮了半截跪在了地上。
鍾離域站在門外向裡看著,一隻手伸出去卻僵在那裡,怎麼都無法去推開院門,就聽到了曦的聲音,看到曦已經跪在了院子裡,鍾離域本來是想悄悄的過來,看一眼就走的,現在好像是被人窺探了心事一般的惱火,再也沒有心情停留片刻,袍袖一甩轉身大步的離開了。
直到主上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曦才站起身來,卻又聽到海願的裡屋有聲音傳出來,咋一聽之下悶悶的有些怪異,但仔細聽過去,好像是“呵呵”的笑聲,還帶著些喃喃的自語,斷斷續續的聽不清楚,但從口氣中卻能感受到那份喜悅和幸福。
聽著海願的聲音,曦又看了看主上離開的方向,低頭皺了皺眉。她剛剛似乎看出主上的神情不對,不像是之前回來的一路上那般欣喜,反而是帶著矛盾與惱怒的!曦本來就是簡單的人,對於人情世故也是一概不懂,想了一下之後還沒有結果,便不再去想了,只是轉身才準備進屋,就聽到院子裡再次有衣衫飄動的聲音,忙轉身跳了出來。
這次,院子中央已經多了一個身影,夜色中依然是高挑修長的,一身的灰衣、滿臉的疤痕,樣子雖醜,但在朦朧的月光下卻沒有過於猙獰恐怖,反而帶著傲人的氣勢,讓人不容小視。
“你?”曦認識這個男子,或是也可以說不認識。因為曦認識的那樣臉上帶疤痕的男人,之前只有主上一個。但就是在幾天前回來的路上,海願逃走的時候卻又遇到了他,當時曦也很迷茫,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主上;直到在樹林裡,主上和這個男子同時出現,曦才分的清楚,而且當時聽他離開的意思,分明是為了海願的。想到這裡,曦馬上就做出了戒備的姿勢,如果他想要對海願下手,曦是會拼死一戰的。
看著曦已經拉開了架勢,那男子用一根手指頭豎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足尖一點跳出了院子,在院外的不遠處站定了身形,然後向曦招了招手,顯然是在等著曦的。
而那個男子的這樣一個動作,曦也確定,不管他如何的易容,都絕對不可能是主上的,因為主上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一個動作。回頭看了一眼裡屋,曦感覺或許那個男子是怕在這裡動手驚嚇到海願,身形一動,也跟著跳了出去。
“喂,別忙著動手,我不是來打架的。”那個男子見曦來到近前又是一臉的戒備,而且又擺開了招式,忙搖晃著手解釋著,同時伸手指了指曦掛在腰間的一塊牌子:“那個借給我用用。”
曦明顯一愣,順著那男子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腰間,才發現那是瑾王府的腰牌,也是進府之後總管給曦的。曦忙用手一捂,更加警覺的瞪著眼前的男子。這腰牌是可以在王府裡隨意行動的路牌,要是給他搶去了,不要說主子危險了,就連主上也會有危險吧。加上這個男子現在易容成了主上之前的樣子,又有什麼目的!
“哎呀,我要這個不是進這王府的,這瑾王府我要來就來,還用什麼牌子嘛。我是拿著這個去重歡樓的。”男子說著就上前一步,伸手去抓曦的手,曦忙閃身躲開,卻不料那男子的身形忽地一變,剛剛的那一招也是虛的,曦躲開的方向正好撞在那男子的身前,再回手出招就慢了一步,腰間的牌子已經被扯了下來。
男子的這一招動作之準、身形之快讓曦乍舌,而且能夠一招下來就從曦身上奪下東西的,除了主上和夜之外,曦就只想到那個地剎或許還有可能,現在又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