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皇妃人選?”眼神中帶著失望和落寞,阿耶魯不在意這花籃選妃的秘密,但卻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他也明白了,海願半夜裡不睡覺,和自己跑到花房裡來不是真的陪自己玩兒的,倒是要來證明她根本和自己沒關係的。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天定的事實,我們都不能被某個心有算計的人給矇蔽了。”海願把手裡的花再次送到阿耶魯的面前,很認真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話。
雖然是被動的接過了海願手裡的花兒,阿耶魯低頭咬了咬唇,才看向了手裡用來對比的花兒。
“你的這枝好像長了一寸,還有……”阿耶魯舉著寫著藍婠婠名字的花看出了其中的端異,隨即又看看那一大籃子的花兒,笑了一下才說道:“還有就是婠婠的花兒更漂亮。”
“沒錯!阿耶魯你真聰明。”海願想到的也是這個結果,這只是國師耍的一個小小的伎倆,是一個心理暗示題。
如果同樣放在一起的花兒,稍微比其他的花兒高出來的一支就比較容易被選中;而寫著藍婠婠名字的花兒雖然也是幾個不同的品種,看似隨意,但顏色都是更為豔麗的、花形也是比較華麗的,仔細比較下可以發現更大更顯眼一些,而這些細微的表現放在一整籃的花兒中當然不容易被注意,但是在一個普通人的潛意識裡,加上選妃本身的暗示就是漂亮、高貴與豔麗,所以帶著這樣暗示的花兒自然就會被選中了。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名的花兒會被選中,但按照正常的機率和所接受的心理暗示,當然是藍婠婠的名字出現的會更多些,而其他那些入選的花兒則正好成了一個掩飾這個伎倆的幌子。
“那你是不是不做我的皇妃了。”阿耶魯被海願誇獎聰明也沒有多少的開心,仍舊是那樣一張可愛兮兮、可憐巴巴的臉。
“阿耶魯,一切都是那個人的詭計,我們不能隨意被擺佈。我有命定的愛人了,你的天命真女也一定會出現的,但那不是我啊。”海願笑的很和煦,她希望阿耶魯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拆穿這個謊言本身最直接的收益者並不單單只是海願自己,還有如此純真的阿耶魯。
“詭計?”不是不明白海願在說什麼,但阿耶魯不明白的是海願說的究竟是誰。
“走吧,這裡都顯得太安靜了,快走。”看一眼仍然寂靜是花房,又想一下前後都不見影子的侍衛,海願才突然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帶著阿耶魯走入了一個陷阱。擺在這裡的一切似乎是用來釣魚的“餌”!
“哦。”任由海願拉著,阿耶魯跟著海願向花房外面跑去,他倒是喜歡被海願的小手牽住的感覺。她的手很小,小的只能拉住他的三根手指頭而已,但卻握的很緊,一直拉著自己向前跑。雖然阿耶魯的身高、腿也長,完全可以一步就超過她,但跑在海願身後的感覺竟然很美妙,因為可以看到她頭上的小辮子隨著她的步伐跳動,就好象頑皮的小黑貓的尾巴。
“阿耶魯,送我回去。”出了花房,海願看著黑漆漆的宮殿就茫然了,她不認識路,而且也沒法獨自從這宮牆裡面跳出去。
阿耶魯點點頭,一伸手將海願的腰肢擁緊,另一隻卻卻還保持著和她緊握在一起的姿勢,足尖一點,縱身飛掠起來,在重重的宮殿之上飛來縱去,一路的向著國師府方向疾馳回去。
如來的時候一樣,海願和阿耶魯不管是在皇宮內的穿梭還是將要靠近國師府的高牆,都沒有一個侍衛來阻攔,但海願卻不相信,明處沒有人看到他們跑來跑去,難道就連暗處的影衛也沒有一個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海願的疑惑終於在阿耶魯帶著她回到國師府後院的時候有了答案。
因為明亮的月色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榭竹樓下的一小塊花園空地上,幾個黑衣人將一個人圍在中間,穿梭跳躍、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