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在進宗祠之前,他只是為了哥哥的傷要找到兇手,為了找到突然失蹤的師父,為了海願母子能夠平安,那麼再從宗祠出來的時候,他身上則又揹負了一個新的責任,這甚至是關乎天啟國一國興衰的重任。
夜緊緊跟在了鍾離域的身後,從剛剛鍾離域的那一笑之中,夜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但對於鍾離域的話他卻沒有聽懂。鬼魂?還是先祖的!
鍾離域回來的時候,海願已經醒了,抱著肩膀坐在床上發呆,聽到聲音就慌忙的下床來,臉鞋子都沒有穿,就慌忙的問著:“怎麼啦?”
鍾離域趕緊將海願橫抱起來,一邊走到床邊放下,一邊沉聲的說:“羽受傷了,很重。”
“啊!”海願一驚,她沒有想到自己在宮裡才這麼幾天,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另一種感覺就是:穆子羽的傷應該也是和自有關。
看到海願暗下去的深情,鍾離域坐在床邊,將海願擁進了懷裡,柔聲的安慰著:“別亂想,我們本來就是要這樣做而已,只是一切都比我們想象中要艱難。”
“域,我和曦留在晚棲閣的第一晚,有人射了暗器進來,小小的一枚鋼針似的,但針尾卻是鈍的,我懷疑是不是……是不是你所說過的蝕骨釘?”海願忽地就想起之前的那枚暗器,但她第二天試探過,應該不是皇后派人來殺自己的。
“呵呵,這次不笨了,居然能猜到暗器的名字。那個射暗器的人你會見到的,不過以後,你再說羽什麼話,可不要給她聽到了。”鍾離域說的就是月痕,月痕和鍾離域、穆子羽一起長大,比穆子羽小三歲,與鍾離域同年,算起來年紀也不小了。
當年他們的師傅,也就是月痕的父親失蹤之前,鍾離域和月痕還未到成年,偏偏那位師傅就錯點了鴛鴦譜,將月痕許給了鍾離域,希望他好好照顧自己這個獨女。而月痕其實是鍾情穆子羽的,但穆子羽什麼事情都拿來玩,唯獨對這件事情十分認真,師傅說的就是聖旨一樣的遵從,寧可把感情憋在心裡,也不會向月痕透露半點。
所以他們師傅突然失蹤了這麼多年,月痕和穆子羽的事情就一直這樣拖了下來,中間還夾著個鐘離域,實在是難受,而現在若是找到師傅,鍾離域肯定最先說的就是這件事。
“哦。”海願沒有見過月痕,自然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還是乖順的答應了一聲,隨即眼神往暗處飄了飄,她是在找夜的影子,心裡還記掛著之前和曦說過的話,夜其實也是很不錯的。
“你呀,小腦袋瓜子裡面就不能想點像樣的東西嘛。”鍾離域伸手在海願的小腦門上敲了一記爆慄,然後擁著海願躺了下來,伸手放下了床帳,把頭靠在了海願的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嗅著她身上的馨香,喃喃的說著:“累了,睡會吧。”
“等下,你先把那杯水喝了。”海願推推鍾離域的頭,指了指桌上用冰魄泡的水,已經泡了一個下午零大半個晚上了,應該有效了。
“明早再喝……”最後一個字,鍾離域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隨即就是綿長深沉的呼吸聲。海願微微側頭就看到鍾離域那張堪稱絕美的睡顏,濃密的睫毛比女人的還長;一雙鳳目閉著,眼角微微上翹,睡著了還是一副撩人的風情嫵媚,這個男人長的真是夠妖孽傾城了。
用自己的一雙小手摟住了鍾離域的脖頸,海願把頭和鍾離域的頭倚在一起,也閉上了眼睛。分開這幾天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的懷抱,在他身邊就是一種依賴和安心的感覺,就連睡意都可以來的這麼快,夢境也可以那麼的甜。
接下來的兩天裡,鍾離域都會在晚上悄悄的去城外看穆子羽,而第三天晚上,鍾離域到了的時候穆子羽已經醒了過來。
“域。”看到鍾離域進門,穆子羽就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來,只是那張俊臉還過分的蒼白了,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