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放掉,這樣才能驅使她體內的情蠱反噬,再把她身體裡的情蠱再次引到主上的身體裡,就會將原本的蠱吞噬,蠱毒自然也就祛除了。而在主子準備放血之前,被大祭司叫走了,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臉色蒼白,應該是已經失血過多了。”
具體的情況曦並不知道,但沒有用自己動手幫忙,海願就已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模樣,而且曦和夜都是守在門口的,分明是看到海願虛弱無力的被大祭司抱著回來的,那就應該推斷出來,海願身上的血是大祭司放掉的。
“什麼!要放掉近一半的血!”鍾離域滿口的鋼牙幾乎咬碎了,緊緊的閉上眼睛都不敢再向海願看過去。他是習武之人,但就憑他這樣強健的身體,都不敢冒這樣的險,可海願那樣稚嫩嬌弱的身子,如何承受的住,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勇氣啊!
“笨,笨女人!”鍾離域緊閉的眼睛顫了一下,有一滴晶瑩圓潤的淚從他一邊的眼角滑落下來。只是一滴、一滴就足夠了,他不只是心疼,更是氣憤。上天太殘忍,竟然讓他遇到這樣的傻女人、笨女人,而又總是給了這個女人太多的磨礪和坎坷,也總是讓自己無能為力,想愛她、疼她、護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次次被自己所傷!
猛地,鍾離域轉身再次衝出了門,徑直向著前面的一扇華麗的雕花大門衝去。他不知道那個大祭司究竟在哪裡,但下意識的是去找這間小樓裡最為華麗的一處。就在鍾離域衝到門口的時候,門卻一下子開啟了,那個老女人從門裡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一個小盅,而且是正好擋住了門口。
“讓開。”鍾離域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如果可能,他想要將這整間樓都燒個乾乾淨淨才甘心。
“這是大祭司給你的,喝下去,別讓小公主的血白流了。”那個老女人將手裡的白瓷盅往鍾離域的面前遞了幾分,沒有一點要讓開的意思。
“我說讓開。”鍾離域才不理會面前的是毒藥還是補藥,一心只是想要讓那個惡魔出來,他要問清楚,為什麼要這樣對海願,為什麼要幫她?鍾離域情蠱催動情慾之前,明明是這個老女人燃起的一支香,讓自己意識混沌;而一定又是這個大祭司親自操的刀,海願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鍾離域寧願天天情蠱發作,疼的痛不欲生,也不想要海願為他冒險。而現在,鍾離域想要問問這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海願和藍子寒外公的男人,為什麼居然這樣的狠心,不顧忌親情也就算了,可畢竟還有一脈血親,他怎麼下的去手?對於海願這樣一個嬌小、纖弱的女子,他怎麼下的去手!
“喝了。”老女人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把手裡的白瓷盅直直的伸到了鍾離域的面前,很有“你不喝,我給你灌進去”的架勢。
鍾離域已經是又氣又急,手一揮就將那隻遞到面前的盅掀翻出去。那老女人眼看著白瓷盅離手了,快速的飛向了牆壁和地面,大有不撞碎就摔碎的架勢。而誰也沒有看清楚那個老女人是如何出手的,就見她的身子晃了晃,人已經是去了又回,而她的手裡再次捧著那隻白瓷盅。如果不是那隻盅上的蓋子還輕微的顫了一下,幾乎沒有人相信那隻盅剛剛差點就摔在地上。而現在,就連盅裡的東西都沒有灑出來,那女人的功力之高確實難以想象了。
“你要阻攔我?”看到那個老女人竟然露了這麼一手,鍾離域的鳳目半眯起來,後退了半步已經拉開了架勢,準備迎戰、也是準備闖關。
“奴,讓他進來。”劍拔弩張的一刻,那扇華麗的雕花大門裡傳出了大祭司平淡而略顯冷意的聲音。那老女人才側身讓開一步,仍然是面無表情的捧著那隻白瓷盅,就好象剛剛的一幕並不曾經發生一樣。
鍾離域瞪了那老女人一眼,隨即推開了面前的門,一步就踏進去,沒有關門就直直的往裡走去。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