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眉,沒有試圖去說服海願,就只是對她闡述了一下事實,分析了一下形式而已。
“我不……”嘴上雖然還在說著“不”,但海願的心已經有些動搖了。沒有人真的願意去死,尤其是當她還對生有著美好的憧憬和希望的時候。她還有鍾離域、還有念兒,她又怎麼捨得去死。
“時間不多了,我已經讓奴去燃起迷迭香,那種香對於普通人的身體不會產生影響,但是對於中了情蠱的男人來說則是最好的一種催情藥,如果時間計算的不錯,再過半個時辰,他身上的情蠱就會催動情/欲,到時候……”大祭司嘆了口氣,又把那隻罐子往前送了一點,很鎮定的看著海願。
“什麼?迷迭香?”這種香海願只是聽說過而已,似乎只是一種比較稀有珍貴的香料,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而且現在看來,這個大祭司竟然是在幫自己的,為什麼呢?不要自己去死,又幫鍾離域解除了情蠱之毒?
“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自己決定。不過,我是不會同意你用那麼笨的法子的。”大祭司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麼就用螞蟥幫海願把身上的血吸走,直到情蠱反噬;要麼就被關在這裡,等著鍾離域毒發,他是不會放海願走的,也不會讓她自己拿著刀去割腕。
“我……”看著眼前烏漆麻黑的“泡菜罐子”,海願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身上還冷的發抖,但還是伸出手去,抓住了那罐子上的紅布蓋子,一下子掀了下去。
“不用怕,它不咬人,起碼咬的不疼,不會讓你有什麼疼痛感覺的。”大祭司帶著微笑鼓勵著,卻在海願聽來像是惡魔的叮嚀,而且那些蠕動著的螞蟥也好像是惡魔派來的吸血鬼,要把自己吸乾一樣。
“要不要外公幫你?”大祭司看到海願幾乎抖的好像風中落葉的身子,自己把手伸進了罐子裡,用食指和中指夾了一條螞蟥出來。那螞蟥在他消瘦的指間動著,似乎要咬去咬他的手,但他只是用力一夾,螞蟥就會縮緊身體,而沒有咬到。
“不,我怕。”海願嚇的又後退一步,忽地轉身就向門口跑去,只是在她的小手抓的門上把手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頭看著大祭司,還有大祭司手上還在不停蠕動的螞蟥。
海願似乎明白了,大祭司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在逼自己,如果說潛能是激發出來的,那他一定是反覆的再用這些噁心而恐怖的方式使自己走入癲狂。就好象他之前和自己說的那樣,如果自己不真正的強悍起來,總會有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不停的利用自己的善良和軟弱來欺負自己,並威脅著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愛人。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讓自己強悍起來,讓自己無所懼,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不能夠嚇倒自己,更不能傷害自己。螞蟥是吧?沒問題,死都不怕,怎麼死也只是一個過程而已,軟刀子總比利刀割肉來的好吧。想到這裡,海願笑臉一下,一步步的走了回來。
或許海願自己不知道,但是大祭司似乎看到了在海願身後,有一雙隱形的翅膀正在慢慢的展開,那是一隻美麗耀眼的蝴蝶即將破繭而出了。會飛翔在美麗的花叢和廣闊的天空!
“要放什麼地方?一隻夠嗎?”再次站到大祭司面前,海願的聲音不再發抖了,雖然身上還有冷汗、脊背還在一陣陣的發寒,但海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從大祭司手上將那隻還在來回扭動的螞蟥捏了過來。
“放在手臂上就行,它會自己找到你血管的位置。不過要多放幾隻,這樣可以更快的幫你把血放掉。”應該是滿意海願現在的表現,大祭司臉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比剛剛帶著點嘲諷的笑容更耐看一些。
海願閉了閉眼睛,然後伸出了左手。她現在穿的服飾和娜婭的衣服差不多,是七分的荷葉袖,所以當海願把手抬起來的時候,那白皙的幾乎透明的手臂就露了出來。沒有給自己太多的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