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捧起了鍾離域的俊臉,仔細的看著,那張堪稱完美的俊顏讓海願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鍾離域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薄唇微微上翹,眉眼帶著風情,無比的魅惑盡顯,他實在不想讓海願看到自己咬牙猙獰的樣子,更不想讓她從自己眼裡看到心痛。他知道海願的堅強,所以他要自己比她更加堅強。
“我有沒有說你像一個人?”海願捧著鍾離域的臉,將自己的小臉貼了上去,眼前另一張俊臉和鍾離域的臉龐重合在一起,如此相像的臉龐,過分神似的眼神,讓海願也曾經一度有過錯覺,域就是他。可是現在,海願卻在心裡有了一點的明瞭,原來他是他的前世,自己追蹤溯源的穿越而來,只是為了與他能夠在一起;原來那份愛,是如此的深刻。
“像誰?”海願的這句話倒是鍾離域沒有想過的,但是看著海願剛剛眼神,似乎也不是普通的關係吧。莫名的一股酸味爬了上來,鍾離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太霸道,但無奈,愛情永遠都是自私的,自私到他扣住了海願的小腦袋,不等她回答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良久之後,當海願感覺自己肺內的空氣都要被鍾離域吸乾了,他才微微放鬆一點,抵著海願的腦門對她說著:“不管像誰,你只要記住,我就是我,你也是我的。”
“是啊,我前世、今生都是你的了。想必就連來生都跑不掉了。”海願微微一笑,用指尖輕輕的點了點鐘離域挺直的鼻子。她把自己的來生也許給了他,她不悔。
“記得就好。”鍾離域忽地就有種要窒息的痛感,明明她還在自己的懷裡,卻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一樣,那是一種無力和茫然的感覺;她輕的好似一縷青煙,美的又好像是隔著一層薄霧,總是無法將她抓住,真的無能為力。
“域,我喜歡輕鬆自由的日子,別把一切都想的那麼糟糕吧,也許寶寶沒事,我也會沒事的,我曾經跟自己打過好多的賭,結果都是我贏了。這次,我們也和時間賭一睹,看看我能不能再贏一次。相信我,域,我很愛你,也很愛寶寶,我又怎麼捨得離開你們呢。”
海願把自己的唇瓣主動的獻上去,在鍾離域的唇上輕輕的觸著,不是吻,卻是一種比吻更深刻的儀式,將他整個印在心底的儀式。
“……”鍾離域默默無語,臉上本來柔和的線條再次剛硬起來,牙也咬的緊緊的,最後才僵硬的點了點頭。轉而大聲的向外面招呼著:“來人,把御醫全叫來,說夫人醒了,用藥。”
現在鍾離域要抓緊一切的時間,給海願體內的毒控制住,他知道海願的倔犟。而他又何嘗不是深愛著寶寶呢,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要放棄孩子的。但如果真的到了最後關頭,他的選擇是……
御醫聽到動靜都一溜煙的跑了過來,依次的進來給海願把脈,有的表情還算鎮定,有的輕輕的搖頭,鍾離域的眼神從那些御醫的臉上一一掃過,心也越來越沉。
“王爺,夫人體內的毒性雖強,但其性綿長,要清除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我們會盡力而為。”至於生死,就那就是聽天由命了。不過,這一句話可是沒有哪個御醫敢當面說出來的。
“如果冰魄不行,那還有什麼寶物可以將毒性遏制住?說出來,本王去找。”鍾離域沉聲的問著,他相信世間還應該有其他解毒的靈物,就算不能解毒,起碼應該保住海願的命啊。
“這冰魄已經是最為溫和的解毒聖物,若是再有其他,只怕藥性更猛,夫人的身體根本經受不住的。現在如果捨棄腹中的胎兒……”
“大夫,我要這個孩子,我還有多少時間?”海願堅定的打斷了御醫的話,她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寶寶被自己連累,等不到出生的時候。
“現在來看,起碼等到孩子足月是沒有問題的。但夫人真是要賭一賭了,如果嬰兒降生這一關可以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