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子羽的慘叫帶著長長的尾音,就好象是慢動作一樣的向後倒去,整個人都歪到了一張椅子裡,一隻手捂著被鍾離域打中的地方,另一隻手微微顫抖著指著鍾離域,隨即就把那張俊臉一歪,做了一個假死的動作。
“夜,動手!”鍾離域實在沒法子,看不得穆子羽這樣的演戲,更感覺是被穆子羽戲耍了,乾脆扭頭都不看他一眼,大聲的招呼著夜,鍾離域對穆子羽已經不屑親自動手了。
“哎呀,這個時候想起夜了?要不是我剛剛去重歡樓把他弄出來,你這輩子都喊不到這個影子了。四十鞭子啊,你還真是狠心。”這次穆子羽不裝死了,一雙筆直的長腿在地上用力一撐,利落的站了起來。而且是換成了穆子羽用眼睛瞪著鍾離域了。
“打了?”鍾離域的眼神一暗,英氣的眉毛微微的蹙了起來,他只是一時之氣而已。
“打了。你瑾王的令牌,當然優先辦理了。”穆子羽伸手揉了揉剛剛被鍾離域一拳打中的地方,果然很疼,看來這位瑾王爺是真的動氣了。掃了一眼抿唇不語的鐘離域,穆子羽繼續說道:“早就告訴你了,心裡不痛快就發洩一下,不用憋的難受拿夜來出氣吧。現在你媳婦也回來了,犯不著在這裡守空房,過去睡吧,晚上還能給她守個門啥的。”
穆子羽開始那幾句話說的還算是中肯,只是這最後一句就明顯變了味,居然把鍾離域比喻成了看門的……呃,看門的是啥呢!
“夜現在在哪裡?”鍾離域慢慢的撥出口氣來,說不後悔、不心疼是假的,夜從八歲開始就跟著他了,算起情分來,除去了二皇子鍾離樳之外,甚至比其他的幾位皇子都親厚,而且忠心也是不必說的。
“抬到停屍房了。”穆子羽話音未落,鍾離域的拳頭又到了,一雙眼睛這次是要冒火了。
“四十鞭子抽你身上看看,估計比這面具上的疤痕還多了。”穆子羽再次抓住了鍾離域的拳頭,認真的看了看鐘離域之後,發現了他眼底的急切,才嘆了口氣:“唉……幸好我到的及時,打了十五鞭而已。”
鍾離域收了力道,緊鎖著眉頭瞪著穆子羽,吸氣、呼氣、再吸氣……
“你運氣也沒有用,今天晚上我跑了一趟重歡樓,把夜給你帶了回來,又正好看到有人去了你媳婦的屋裡,把那個登徒子給你擒住帶回來了,你該感謝我。”穆子羽的話成功的轉移了鍾離域的注意力,但同時,鍾離域也發現這個穆子羽真的讓人頭疼。
就好比他剛剛進來就是說有人闖了王府的後院,鍾離域問了幾次他都不肯說,馬上就拐個彎說起了夜受罰的事情,再之後又突然轉了回來,讓鍾離域感覺和穆子羽說話就是無窮無盡的兜圈子,真累。
“夜,把人帶進來吧。”穆子羽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夜果然進來,後面還拖著被制住了穴道的地剎。而曦卻沒有跟來,應該是留在後院守著海願了。
“夜……”鍾離域看到夜身上的衣服破了,而且身上還有血腥味兒,可見受傷是不輕的,重歡樓帶著倒刺的鞭子抽上十五下,也確實夠狠了。忍不住有些心疼,但鍾離域卻不善言辭,只能用眼睛盯著夜。
“主子,羽公子已經賞了夜一顆銷魂丹,已經好了大半。”夜也看到了鍾離域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多年來的隨侍讓夜明白了主子的關心,那份真誠的關懷比任何語言都來的有用,讓夜身上的傷痛又好了大半。
“沒正經。”鍾離域的臉色卻一沉,低聲的咒罵了一句。他不是在罵夜,而是在說穆子羽。穆子羽向來沒個正經的時候,就連他身上帶著的傷藥都起了這麼個不正經的名字。
“我怎麼沒正經了,這丹丸的名字多好聽啊。聽說江湖上還有什麼失魂丹、絕魂丹、我這個叫銷魂丹也挺好的啊。那些個藥丸一聽就是要人命的,我這個可是一聽就是